第(1/3)頁 依依問阿笙:"這一刻你想起了誰?"笑容促狹,有意引她說出"陸子初"的名字,可她偏不。 那天,洛霞和阿笙呆在房間里單獨說話,洛霞說:"知道嗎?我曾暗戀陶然多年。" 再次被人提及那個名字,阿笙心里滋味并不好受,陶然是她心頭的一道傷,只要她還是阿笙,就永遠都不會忘。 "我知道陶然喜歡你,但這并不阻礙我喜歡他。阿笙,我們長大了,開始沾染世間惡習,每一次的付出都希望能夠有所回報。更多的時候,我們關注的是那個人的缺點而不是優點,碰到傷害自己的人會想要瑕疵必報。陶然死后,我正在一點點變成這樣的人,發現這個事實的時候,我很難過。"說到這里,洛霞眼睛有些濕潤,阿笙怕她哭花妝,便摟著她,安撫輕拍她的肩。 洛霞稍微平復了一下情緒,這才說:"昨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夢見陶然穿著校服向我走來,心是喜悅的,但那么近的距離,我走了整整一夜,卻還是沒能走到他面前。" "你愛他嗎?"這個他指的自然是洛霞老公。 "他知道陶然,但他愿意包容我的喜悲,于是我知道他是那個可以和我走進婚姻的人。"洛霞說著,自我調節糟糕的壞情緒,笑著說:"也許婚姻就是這么一回事,平凡瑣碎,日復一日的生活著,直至終老。" 最終洛霞也沒告訴阿笙,她是否喜歡新郎。儀式臺上,洛霞和新郎執手相看,洛霞笑著落淚,新郎抬手幫她擦掉,所有的關愛全都付諸在一個小小的舉動里,似乎今后生活中出現的所有不如意,都能被他們溫柔對待。 那一刻,阿笙確實是想起了陸子初,想那些奔走在骨血里的歡情和眷戀,忽然發現四季花開,冬去春來,日子看似如水,但想起他卻像是每日觀看日出東方那般自然。 習慣真可怕,因為它會讓一個人喪失重新去愛的勇氣。 陸子初給她發來了短信:"伴郎帥嗎?" "不太清楚。"她沒怎么認真看。 過了一會兒,他回道:"好孩子。" 那天晚上回到家里,阿笙夢到了陸子初。 有人說,如果晚上夢到了某個人,這就說明那個人正在想你。 陸子初有沒有想念阿笙,阿笙并不清楚,她只知道隔日醒來,她感冒了。 下午陸子初給她打來電話,聽她說話時帶著鼻音,又是好一番訓斥。 訓斥歸訓斥,卻把她的病記掛在了心上:"去醫院了嗎?" "...沒有。"阿笙以為自己能扛過去。 "現在去。"陸子初似是不放心,又叮囑了一句:"路上小心。" 阿笙還是很乖的,去醫院的路上,寒風吹得凜冽,嗓子鼻子愈發不舒服,到了醫院,打了點滴,阿笙干脆蓋著被子睡著了。 打完點滴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后了,天色已黑,乘出租車回去,司機說:"晚上怕是要下雨。" 這天晚上,阿笙回到家吃了藥,飯都沒吃,昏昏沉沉睡著了。天氣預報說沒雨,卻被司機一語成戳,夜晚當真下起了大雨。 早晨,大院里的人陸續起床,有人外出買早餐,看了一眼停放在院外的汽車,知名豪車,但車身上卻分布著好幾道劃痕... 有人嘖舌,可惜了這么好的車。 劉媽媽外出買豆漿回來,看到車身旁站著一位男人,在清晨蒙蒙細雨中靜靜的站著,穿著一件黑色毛呢風衣,活動著手臂,看上去有些疲憊。 劉媽媽走進大院,又回頭看了一眼那男人,嘖嘖舌,"唉"了一聲,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孩子,長的真好看。 劉媽媽回到家,見依依正拿著梳子站在鏡子前梳頭,隨口說了一句:"門口有一男的,長得可好看了。" 劉媽媽眼光高,很少夸人,如今說出這樣的話,依依難免有些好奇,拿著梳子出了門:"真的假的,我去看看。" 劉依依沒想到那人會是陸子初,因為外面還在下雨,男子身上傳遞出來的清冷氣息越發濃郁,一身黑衣服,襯得他格外修長挺拔。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