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醫院花園,陸子初問韓愈:"為什么要這么做?" 涼颼颼的風吹打在臉上,韓愈眼神冷,聲音更冷:"一死一傷,隸屬刑事案件,交給警察處理,有錯嗎?" "沒錯嗎?"陸子初和韓愈都是一米八二左右的身高,如今站在一起,身高相等,連帶目光也含著迫人的光。 韓愈直了直身體,嘴角扯出一抹弧度:"顧清歡明知道我爸爸身體不好,卻在夜間發生爭吵,難道她不應該對我爸爸的死承擔應有的責任嗎?" "如果舅舅沒說謊,真的是他刺傷了顧清歡,那么你現在所做的一切都將毫無意義,不...還是有意義的。"陸子初靜了幾秒,表情凝重:"涉及刑事案件,縱使顧清歡是清白的,也會被流言蜚語潑上一盆盆洗不掉的臟水。韓愈,你現在這么做,無非是想利用舅舅的死,制造輿~論毀了顧清歡,讓她身敗名裂。" 花園很靜,似乎就連空氣也慘遭凍結。 韓愈先是冷冷看了陸子初一會兒,然后笑了起來,只可惜毫無溫度,英俊的臉龐一寸寸逼近陸子初,精明的眸微微瞇起:"陸子初,我爸爸是你什么?是你舅舅,你舅舅現如今死了,你口口聲聲維護的又是誰?這么快就把顧清歡當成你未來姑姑,你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陸子初抿唇沒說話,他聽出來了,韓愈話音里含著濃濃的嫉恨。前者是因為顧笙,后者是因為顧清歡。 這一刻,韓愈只是小試牛刀,淺淺露出內心怨恨一角。 陸子初和他兄弟多年,深知他一貫做事風格,人若犯他,他不會眼睜睜看著那人死,只會想盡一切方法,把那人拉進地獄里。 陸子初眉目冷然,因為花園燈光照耀,眸子里有流光縈繞其中,"你想過沒有,這盆臟水不僅潑在了顧清歡身上,同樣也潑在了舅舅身上,夫妻夜間爭執發生血案,到時候眾說紛紜,就連舅舅也不能幸免..." "是么?"韓愈嘴角揚起凜冽的笑容:"說句大不敬的話,如果今天死的那個人是姑父,你也能這么冷靜理智的分析問題嗎?" 這話,豈止是大不敬,堪似詛咒,不留絲毫情面。 韓愈氣糊涂了,所以才會這么說。 陸子初是這么告訴自己的,但腦海中仍有一根弦瞬間崩斷,心口溫度逐漸陷入冰涼,視線中韓愈背影倨傲,一步步走遠。 這樣的背影,和兒時極其相似。 奧林匹克數學競賽,區域選拔賽里,陸子初越級參賽,榮獲第一,韓愈第二。 還記得那時,韓愈12歲,英俊驕傲,容不得別人超越他。 "下次,我第一。"那樣的驕傲,仿佛世事盡數掌握他手。 有一年的時間里,韓愈每天沉沒在題海里,心性頗烈,對于外界邀約,悉數推拒。 隔年韓愈13歲,這一年他險勝陸子初一分,贏得了第一。可就是這么一分,卻讓他笑的像個小惡魔。 "我說了,我第一。"他說。 事后,老師找陸子初,指著那道可惜流失的一分,對陸子初說:"這道題你之前做過,怎么還會錯呢?" 是啊!為什么還會錯呢?他評估試題難度,間接流失好幾分,只因為韓愈是他哥哥,既然是兄弟,很多東西都可以相讓給他,唯有顧笙不行。 幫顧清歡說話,不是因為顧笙,只是講述事實,家事鬧得人盡皆知,得利的是媒體,消費的卻是此刻陷入愁云慘霧的韓家。 沒人能勸得了韓愈,就像他說的,他才是韓永信的兒子,所以有權利尋求立案調查。至于別人,無權干涉。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