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換言之,她和陶然認識了這么多年,從小學,初中,一直到高中,友情深厚,他死了之后,在她力所能及的情況下,盡力照顧陶然父母也是應該的。 她知道,依依是在心疼她。 阿笙轉移話題:"哥哥走了嗎?" "走了。" 那天,依依幫阿笙洗完衣服,和她一起坐在陶家門前石階上,看著大街上往來穿梭的人群。 依依說,這世上有太多的感情,尚未開始,就因為劇情轉變,過早拉下帷幕。最后她說,暗戀的對面,站的不是柳暗花明,而是自生自滅。 阿笙摟著她,是真的迎來了春天,午后陽光溫熱了阿笙的臉,把頭靠在依依肩膀上,她在想,每一段看似美麗的愛情,夭折速度都是很快的,如果想要尋覓長久的愛情,只能把愛情融進或轉變到親情里。 005年初春,街頭有灑水車經過,帶著蔡琴那首《恰似你的溫柔》響徹了整條街道。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就像一張破碎的臉,難以開口道再見,就讓一切走遠,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們卻都沒有哭泣,讓它淡淡地來,讓它好好地去..." 月1日,禁不住姑姑一催再催,阿笙提前一日去了t市。 提前說好的,司機會在火車站外面等她,阿笙坐在火車站臺階上,等了很久,也不見司機來,她是有司機手機號的,但卻不好意思催他,萬一已經在路上,堵車呢? 寒假歸來,總容易讓人心生困怠,在陽光下坐得久了,難免會頭暈眼花,阿笙起身活動身體時,才發現身后站著一個人,看情形似乎站了很久。 那人定定的看著阿笙,打破沉默:"車在半路追尾,我來接你回去。" 阿笙又站了一會兒,彎腰提行李:"好。" 她的聲音很平靜,沒有絲毫情緒外泄。 那人已經提起了她手中的行李,阿笙笑笑,松手,走下臺階。 過了幾秒,身后傳來他的聲音:"過年期間,我給你打電話,為什么不接?" 阿笙身形一頓,腳步未停。 感情的事,不宜拖泥帶水,要不然只會害人害己,韓愈電話,她看到了,但卻不接,她以為她的舉動足以說明一切。 阿笙說:"抱歉,我沒熱情可以回應你。" "因為你把熱情都給了一個死人?" 這一次,阿笙終于停了下來,轉身看著韓愈,眼神無波無瀾,一字一字道:"韓愈,陶然不該成為你刺傷我的利器,就像我永遠不會拿你父母失敗的婚姻來刺傷你一樣。" 這就是顧笙,看似良善,其實攻擊別人的時候,比誰都狠。 一句話,換來了韓愈的面無表情。 剛才還略顯柔和的臉龐,因為她的話,瞬間冷峻下來。 陽光下,韓愈瞇起眼睛,他終于意識到,橫跨在他和顧笙之間的并非是一句喜歡和不喜歡,而是他心中那顆經年毒瘤,以為可以忽視置之不理,但忽視,并不代表不存在。 她毫不在乎的隨便刺一下,他會痛,痛得憤恨交加。 那天,阿笙最終沒有去韓家,而是提著行李,打車去了學校。 韓愈把她一人丟在了火車站,其實并未離開,而是坐在車里,看著她攔了一輛出租車,載著她漸漸消失在視線之內。(未完待續)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