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戈爾說:"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魚與飛鳥的距離,一個翱翔天際,一個卻深潛海底。" 在陸子初和顧笙的世界里,陸子初是飛鳥,顧笙是魚;陸子初翱翔天際,顧笙深潛海底。 閣樓光線昏暗,看起來有些陰森可怖。 顧笙扶著陳舊的家具,一步步走到窗前,她最近胃口很差,沒有按時進食,身體太過虛弱,走幾步就會氣喘吁吁。 窗戶被鐵條釘的嚴嚴實實,只因最初搬到這里的時候,顧笙打破窗戶玻璃,試圖從三層高的閣樓上跳下去找她的陸子初。家人嚇壞了,當天就封了這扇窗戶。 顧笙聽著敲敲打打的聲音,她很害怕,縮在墻角里,掩面嚎啕大哭...他們奪走了她的期望。 007年,顧笙1歲。陸子初對她說:"阿笙,你先回美國,最遲半年,我去找你,你等我。" 后來呢?后來的事情顧笙都忘了。 1歲那年,顧笙在美國出了一場車禍,一病六年,近乎病態的想念一個叫陸子初的男人,天天念叨著他會來接她,渾渾噩噩的活著,所有人都說她瘋了。 最初,她還會跟別人說:"我不是瘋子。" "每個瘋子都不承認自己是瘋子。" 他們眼神太冷,顧笙望著窗外,任由悲喜淹沒在一方天地里。 在房間里關的時間太久,后來顧笙真的瘋了,癡癡傻傻,今夕不知明日,病了五年,近年才有所好轉,意識開始慢慢恢復清醒。 有關于過往,1歲之前被顧笙銘記;1歲之后被顧笙遺忘。 不再吃藥,她怕她會忘了陸子初,好在她比以前安份了許多,家人不再管她。他們有自己的人生要走,有誰會太過關注一個瘋子的感情世界。 月末,西雅圖春暖花開,明媚的陽光被窗戶上深嵌的鐵條撕裂成搖曳的光束。 顧笙伸出手,手心明晃晃的,她的表情有些木然,緩緩握緊光束,然后再顫顫的松開。她笑了,還好,溫暖還在。 她已經很久沒有再說過話了,每天就這么呆呆的坐在閣樓里。 有時候她會想,如果陸子初來接她,也許她會語氣輕松的跟他打招呼:"嗨,陸子初,好久不見。" 但她很快又落寞的笑了,一別6年,顧家從舊金山搬到了西雅圖,他還能再找到她嗎?他是否還記得她? 也許,早已忘了她吧! 樓下客廳里響起電視聲,她站在原地,靜靜聽了一會兒,好像是nba球賽直播,她記得陸子初很喜歡籃球賽,他此刻也在看球賽直播嗎? 此時,陸子初的確在看nba球賽直播,不過不是在電視機前,而是在紐約現場。 當晚有媒體報道:著名模特卡爾和中國房地產富豪陸子初觀看nba球賽,舉止親密,被疑暗中秘密交往... 美國,紐約。 月末的紐約,陽光還算溫和,但陸子初的手和腳卻有些涼。 女秘書見老板走出酒店,已經眼明手快的打開了后座車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