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愈近正午,越發燥熱。 秋日的烈陽熏烤著地面,曬得人腦袋昏脹。 許母扯著那人的衣服,睚眥俱裂,像是多日的怨氣終于找到了一個宣泄口,手指攥緊他的衣領,激動地發顫。 段林白瞇著眼,不自覺地打量著許舜欽。 這人不過是從他家提了禮品出來,許母肯定認為是他們家的人,其實…… 這是許家的。 當時有記者堵到許佳木家里,段林白就一直找人在查,只是面臨拆遷,周圍不少地方水電都被掐了,更無從查證監控,怎么都沒找到記者。 “女士,你真的認錯人了。”那個人真的被嚇得一臉懵逼。 “不可能認錯,就是你!”許母說得篤定,揪著他的衣領不肯松開,轉而看向段家人。 “你們真的打了一手好的如意算盤,挑撥我們的關系,又故意報警抓人,最后逼得我們簽了斷絕關系協議。” “無非就是想讓佳木和我們撇清關系,你們也好少了這門窮親戚。” “是不是怕我們纏上你們,讓你們難堪丟人?” …… 此時林玉賢恰好站在她面前,她對記者的事情,也知道一些,此時大致猜到了些許,瞇著眼,看向被揪扯住的許家人。 “段夫人,我真的不知道她在說什么。”他畢竟是男人,倏然用力,猛地掙開束縛,許母身子往后趔趄,差點摔倒。 “你是不是瘋了,我特么又不認識你,你干嘛拽著我!” “胡說八道什么。” 許母冷眼看著在場的所有人,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笑了幾聲。 “我算是明白了,你們段家真是打了一手好的如意算盤,就是故意下套讓我們往里鉆的,許佳木,你好好看清這家人的嘴臉!” “他們就是故意的,這一切都是他們的圈套。” “都是他們設計好的,挑撥我們的關系,我就說那個記者怎么事后怎么都聯系不上了,肯定是假的,他們就是要你和我們斷絕關系。” …… 許佳木此時腦袋是懵的,按照她母親的邏輯。 段家人找了記者,故意引她父母上京,然后設了套……就是為了她? 這一切也太匪夷所思了。 段林白也是一臉懵逼。 說真的,他要是有這種腹黑腦子,也不至于和傅沉那群人斡旋的時候,每次都居于下風。 不過許家? 無冤無仇的,犯得著這么設計他? 她來不及細想,一側的林玉賢已經開口了,“這位女士,您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這一切都是你們設計好的,我就說嘛,畢業典禮的時候,你們怎么會剛好在,就連斷絕關系的協議書也能很快拿出來,肯定是早就準備好了。” 林玉賢抿嘴一笑,“你可能不知道有律師團隊這種東西,而且這種協議都是有模板的,就算現在你要一份離婚協議,我也能幾分鐘給你弄來。” “你們少打馬虎眼,這人難道不是你們故意派去的?”許母指著還在整理衣領的人。 林玉賢沒戳破他并不是段家人,只是微微一笑。 “你說他是當時去你們家的記者?” “當然了!” “證據呢?” 證據? 許母怔愣,“我認得他?” “單憑一個認得,我也能隨便揪個人出來,你說是他就是他?你以為你是誰?現在社會做什么都講究證據,你說他是記者,就拿出證據來?” “否則的話……” 林玉賢抬手扯了扯腰上系的圍裙,“就別空口白牙在這里無賴我們段家,說我們設套欺負人?” “你這話未免太沒有信服力了?” “那你自己說,你去過寧縣沒?”許母指著那人。 那人一臉呆滯,“我今年一直跟著大少,除卻金陵與京城,從未去過什么寧縣。” “放屁,你怎么可能沒去過!” “我們幾個兄弟一直在一起的。”那人指著身邊另外兩人,他們紛紛點頭表示認可。 幾人平素極少單獨行動,更別提去遠在千里的寧縣,這根本不可能。 許舜欽雖然做的項目是關于寧縣那邊工程消防,但他只是管大樓設計,都是按照段氏提供的圖紙規劃,壓根不需要實地考察,坐在辦公室也能工作,自然也沒去過寧縣。 “你說謊,那時候去我們家的兩個人,其中一個分明就是你。” “您就這么篤定,確定是他?”林玉賢擰眉,“你如果確定,他這么謊稱消息,污蔑木子,我也放不過他。” “我知道您也不信我,咱們可以去警局,找警察來查,如果證明他確實去過,要是真和我們家有關,這事兒我認。” “如果他確實沒去過,你也得給我們賠禮道歉!” “您再好好看一下,是不是他!” 林玉賢將人推到她面前。 許母仔細盯著,此時神情也有些恍惚了。 大體輪廓是像的,但是事情過去這么久,她對那個記者的記憶本就模糊不清,此時被林玉賢一激,瞇著眼,忽然有些恍惚了。 似乎眉眼間又不是那么像了。 “你可看清楚了,認定了,咱們就去警局!” 林玉賢稍微整理衣服,“不過進了局子,這事兒就輪不到你我做主了,我們家之前因為你們,已經蒙受了許多損失,若是再污蔑我們。”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