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傅沉看他委屈,也不好批評,最后還給他買了奶茶,好聲哄著,告訴他。 “其實相比較以前,你應該很努力了,繼續加油。” 把宋風晚樂得不行。 “嗯,懷生應該會在山上待幾天,過些日子他表叔過來,帶他回家。”懷生現在逢年過節都會回家。 “那你什么時候回來?”宋風晚低頭踢著地上擠壓得沉雪。 “三點多就回去,陪普度大師下盤棋。” …… 兩人隨意聊著,約莫十多分鐘才掛斷電話。 她準備離開的時候,就看到兩個穿著同樣衣服的女生迎面走來,全都是珠釵點翠,粉面勾唇,青衣水袖,唯一可以分辨兩人就是身高、臉型和眼睛了。 似乎是在爭執什么。 “我把上半場戲讓給你,你怎么能把角色弄成那樣,搞得我下面根本接不下去。” “師姐,我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揣摩角色。” “按照你的想法就能不考慮別人?”女人聲音清脆悅耳,偏生透著股盛氣凌人,讓人聽著很不舒服。 “師傅也說了,演戲感情這東西是靠自己揣摩的,我覺得我對人物的理解就是這樣的。” “大師才能憑感覺,你就循規蹈矩就行,不要太出格!如果不是我給你爭取,你能和我分飾同一個角色?你現在是想踩我上去?這個角色本來就是定的我。” …… 那個女孩垂著頭,最后還是支吾委屈得說了聲,“師姐,對不起。” 都說演員戲大過天,為了爭角兒,明爭暗斗的事不少,更何況是京戲這個行當,想成名角兒太難。 “長歌,你怎么還在這里啊,下面這出戲該你了。”一個穿著灰布長衫的人出來催場。 “好。”方才盛氣凌人的姑娘,立刻又是另一番做派。 “呦,宋小姐您怎么在這兒啊,方才老太太還四處找您了,您怎么走出來了,這外面怪冷的,您里面坐啊。” 那個人眼尖,一眼就看到躲在一處的宋風晚。 她本想等這兩個人離開才回去,此時被人發現,也只能走出來,那個叫長歌的女孩也沒想到宋風晚在,更不清楚她具體聽到了多少,瞳孔微怔,有些恍惚。 “我……迷路了。”宋風晚也是尷尬。 這學唱戲的,是不是眼神都這么好啊,她躲得那么嚴實都能看到? “我帶您過去。”那人笑著領著宋風晚往回走,“這園子里回廊很多,您不常來,迷路也是正常的……” 但是留下的兩個唱青衣的人,互看一眼,心底境遇就完全不同了。 ** 宋風晚回去后,老太太偏頭看她,“你這是去哪兒了,臉都凍紅了。” “就出去溜達了一圈。” 老太太攥著她的手,在手心捂了下,“手都冰涼的。” “沒事。” 宋風晚以前高三學美術,大冬天就著冷水洗筆,這手已經非常耐寒了。 “開始了。”她指了指臺上。 此時在唱戲的青衣就是方才盛氣凌人的女子,此時臺下就坐了不足十人,本就像是一場考核。 她也不清楚宋風晚到底聽到了多少,忽然看到她指著自己,莫名有些心虛,一個音有些走掉了。 她以為是宋風晚在和老太太嚼舌根。 莫名心慌。 底下都是戲迷,馬上就聽出了里面的瑕疵。 “愛頤,這是長歌吧,今天發揮不行啊。”有人說道。 盛愛頤笑著沒說話。 宋風晚這才從別人口中得知,這個青衣叫殷長歌,在一批新人里算是出類拔萃的,因為人長得漂亮,基本功也扎實,有不少人是她的戲迷。 在圈子里也小有名氣。 宋風晚抿了抿唇,難怪方才盛氣凌人的,原來也是個角兒啊。 就算她后面發揮很穩,但是開場的瑕疵已經給人落下了深刻的印象,所以到最后投票的時候。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