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傅沉緊挨著宋風晚坐下,低頭給她剝了個橘子。 “我感覺這氣氛不大對啊?!彼物L晚有些焦心,湯望津在這三個師兄弟中,輩分最高,說話自然一言九鼎,他此時發(fā)脾氣,氣氛就有些凝重了。 “怕什么,你舅舅和不是嚴先生,腦子精著呢。” 傅沉將橘子遞給她,宋風晚還沒吃到,年年就伸著腦袋,喵嗚得舔了一口。 他可清楚的記得,當年宋敬仁的事情爆發(fā)出來,湯望津從吳蘇過來,可不是興師問罪那么簡單,各方施壓,腦子比嚴望川活絡多了。 就連當年京家出面,怕也和喬望北有干系。 果不其然,就在氣氛僵持不下的時候,只聽得“嘭——”一聲。 喬望北將手中的盒子擲在茶幾上,一記悶響,驚得眾人心頭無不為之一跳。 湯望津握著刀,還猝然一抖。 這小子一驚一乍,搞什么飛機。 緊接著,某人開始發(fā)作了。 “喬西延,你小子知道自己在干嘛嗎?小瓷可是你師妹,兔子還不吃窩邊草,你專挑身邊的草下嘴?” “我承認,小瓷是優(yōu)秀,你倆就是在一起了,怎么能悶聲不響瞞著我們所有人?。 ? 喬望北先把自己給摘干凈了,然后厲聲斥責。 “既然談戀愛了,就大大方方承認,也不會搞出后面這些幺蛾子,你看小瓷被人說成什么樣了?” “你這混小子,我從小教你的東西,你都聽哪兒去了!” …… 喬望北是指著自己兒子的鼻子,破口大罵他不負責,不像個男人,沒擔當。 這話聽得湯望津十分舒服。 他就是心里憋著一口氣,就這么一個閨女,寶貝得緊,突然就成了別人家的,他沒直接宰了喬西延,真的是給師傅他老人家面子。 換做旁人…… 先打爆他的狗頭再說。 “喬西延,你自己說,你們這么瞞著我們,難不成是想玩玩就算了?所以不敢提?”喬望北生得精瘦,此時疾聲厲色,倒把湯景瓷給嚇得不輕。 她自己父親就不同意兩人在一起,要是喬西延也不同意,那他們這條路就難走了。 喬西延搖頭,“不是,我是認真的?!? “既然是認真的,就要拿出男人的擔當來!” “我知道。” “說吧,你準備什么時候和小瓷把婚事定下來?” 湯望津正聽得舒心,陡然聽到把婚事訂了,當即臉都黑透了。 怎么扯到這個了。 “我希望越快越好,不過這需要看二師伯和小瓷的意思,我都可以?!眴涛餮討B(tài)度還是很端正的。 喬望北干巴巴笑著,看著湯望津,“師兄,這個結(jié)果你還滿意?” “喬望北,你們父子倆唱雙簧呢,挖坑給我跳呢,怎么就扯到確定婚事了?”湯望津又不是傻子,登時臉色青白交織。 “師兄,事情都這樣了,我們家愿意負責,您還不滿意,那您自己說,到底要怎么樣?” 湯望津被問得語塞。 事情都發(fā)展到這一步了,他還能如何??? 這人都被拐上床了,他還能做什么,除卻擺擺臉色,發(fā)發(fā)邪火,也是沒辦法啊,心底慪火得很。 自己養(yǎng)大的閨女,心底在想什么,他比誰都清楚,湯景瓷怕是真心喜歡這小子。 棒打鴛鴦惹人嫌這種事,他不愿意做。 在國外這么久,他思想作風都很開放,心底清楚,女兒喜歡比什么都重要,但只要想到,兩人在他眼皮底下,這般偷情,他心底就很不舒服。 膽子太大。 “師兄,西延這小子做得確實不對,我這個做父親的也是難辭其咎……” “遺傳真是個神奇的東西,想當年,我也是這么討到老婆的?!? 喬望北笑得很坦蕩,他喜歡自己妻子,追她的時候,別說臉面這種東西,就是她想要自己的心,他都能撕給她。 “西延他媽過世得早,我對他疏于管教,平時照顧得也不夠多,所以他性子難免輕狂些?!? “小時候就比較野,我那時候脾氣也燥,動不動就打他,所以我們父子倆不怎么親近,他有事也不會和我說?!? “這個確實不是小事,他做事欠妥,沒提前和你打招呼,我也有責任?!? …… 喬望北神色顯得有些落寞。 宋風晚低頭嚼著橘子,滿嘴苦澀。 舅舅在她心底,一直都是高大精干的形象,從不會像現(xiàn)在這般,將自己的心剖開給別人看。 一個孤傲的野狼,忽然露出最脆弱的一面,任誰聽著心底都酸酸的。 湯望津和他畢竟是師兄弟,如兄似父的關系。 聽到這話,這心底酸得不行。 原來自家?guī)煹埽砻鎴詮姡瑑?nèi)心還有如此脆弱敏感的一面,當時心就軟了。 “望北,你別說這話,我都能理解?!? “是我沒教育好他,兒子犯錯,我這個做父親的,應該被責罰,你要打要罵,沖我來就行。” “瞧你這話說的,不是打我的臉嘛,我們兄弟是什么關系啊,當年要不是師傅栽培,哪兒有我的今天啊。” “但西延確實做得不對?!?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