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斷發如剜肉,如果真的是這樣,她得心疼死。 只是傅斯年一直守在洗手間門口,這醫院隔音又不大好,弄得她很是尷尬。 “傅斯年,你出去一下吧。”這這么寸步不離守著,怎么小解啊。 傅斯年許是看出她的難堪,這才走出去,過了幾分鐘回來的時候,余漫兮已經坐到了床邊。 “我給你擦藥。”傅斯年進來時,將病房的門鎖了,又把床周圍的布簾都給拉了起來,以床位中心,形成了一個相對封閉狹小的空間。 醫生除卻開了藥,讓她吊了水,也有一些需要外部涂抹的。 “好。”余漫兮試圖將衣服從后面撩起來,只是抬胳膊的時候扯到后面傷口,疼得她倒吸冷氣。 “直接解開吧。”此時醫院已經供上了暖氣,在里面并不冷。 余漫兮有些糾結,傅斯年卻直接走到她面前,開始幫她解扣子。 因為后背有大片淤紫,她里面并未穿內衣,只穿了一件病號服,他手指從上往下,指尖溫熱,從她皮膚上輕輕滑過,就像是帶著一股電流般,惹得她身子微微輕顫…… “你別勾引我。” 傅斯年直言。 余漫兮登時紅了臉。 這人好不要臉,明明是他在吃自己豆腐,還說她勾引他? 余漫兮咬了咬牙,背對著他…… 傅斯年還是第一次直面她的后背,大片青紫,沒有任何破皮,卻全部都是紅腫與淤青,與白皙的皮膚形成極大的反差。 他瞳孔縮了縮,拿起一側的藥膏,“你忍一下,可能有點疼。” 余漫兮嗯了聲。 傅斯年指腹蘸了點藥膏,輕柔涂抹在她后背上,緩緩將藥膏推揉開,即便他已經盡量克制手上的力道,還是能感覺到她時不時身子一抽,明顯是疼得痙攣了。 整個上藥過程持續了五六分鐘,她就好像感覺不到疼痛一般,一聲不吭。 若非身體驚觸,偶爾痙攣,傅斯年都感覺,好像不是在給她上藥。 “好了,等藥干一些再穿衣服。” “嗯。”余漫兮悶哼,因為竭力隱忍著痛楚,導致她聲音嘶啞得不像話。 傅斯年微微起身,弓著腰,小心避開她后側的傷口,在她后頸落下一個灼燙的吻…… “疼了為什么不說?” “我說疼了,你會給我糖吃嗎?”余漫兮說得漫不經心。 她習慣了什么事都自己一個人扛,有人疼惜的人,你喊疼才有用。 “嗯,我給。”傅斯年吻著她的后頸。 余漫兮咬著唇,眼底有些泛紅。 待后面的藥膏被吸收,傅斯年才認真的幫她穿好衣服,她休息的時候,只能側著睡,傅斯年一直在床邊守著…… ** 夜里一點多,傅斯年動身起來,余漫兮今天受驚過度,吃的藥里可能有些助眠的,昏睡著也沒蘇醒。 約莫凌晨兩點半,他接了戴云青到病房,母子倆在路上已經把事情交流了一遍,這件事算是無妄之災,不過經此一事,他們也算徹底看清了賀家。 余漫兮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戴云青與傅沉都在病房里,戴云青甚至幫自己洗了昨日換下的貼身衣服,弄得她越發不好意思。 “小余啊,我待會兒到家里給你燉湯,你瞧你瘦的,正好趁著這時候好好補補。”戴云青沒女兒,傅家又養了一群小子,對余漫兮自然分外體貼。 “謝謝阿姨,就是太麻煩您了。” “你和我客氣什么。” 余漫兮住院期間,她電視臺的同事還有不少熟人都來探望,全部都被傅斯年擋在外面了,賀家人也來了一次。 傅斯年也是半點面子都沒給,直接說余漫兮在睡覺,不便見客,直接把人趕走了。 賀家人第二次再去醫院時,余漫兮已經出院回家了…… 余漫兮在醫院住了七八天,本身也就只有外傷,醫院又悶,加上許多人造訪,怎么都住不下去了。 這傅斯年又是個不會做飯的,總不能讓戴云青一日三餐從老宅往軟件園跑,幾番商議,就讓余漫兮搬到老宅養傷。 高門大院,尋常人也進不來,照顧也方便。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