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云城 新年伊始,昨夜云城的煙火鞭炮聲響了大半夜,喬艾蕓昨夜將家中收拾了一番。 無非宋敬仁的衣物,還有一些生活用品,該扔的扔了,還有一些則用編織袋打包好,原是打算寄給他的,宋敬仁偏說要自己來拿。 喬望北直說扔垃圾桶得了,還給他打包,閑的。 喬艾蕓只是一笑,這人念想一旦斷了,就真覺得這人可有可無了,收整衣物,就像將她的過往一并打包好。 她把編織袋放在門口玄關(guān)處,看了眼腕表,她和宋敬仁約了十點,此刻時間還早。 “我去店里看看,宋敬仁要是敢對你怎么樣,你再給我打電話。”喬望北穿了外套,準(zhǔn)備出去。 玉堂春之前被人打砸,新年第一天,重新開張,還有一些元旦活動,他這個做哥哥的,以前沒管過店里生意,這次自然要去看看。 “嗯。”喬艾蕓倒不怕宋敬仁做什么,他要真敢妄為,她也不會手下留情。 喬望北去廚房翻了半天,拿了一根搟面杖放在門后,“他要是敢對你動手動腳,或者出言不遜,你就把他打出去。” 喬艾蕓笑著點頭,“那你先去店里,我忙完就過去。” 喬望北又叮囑了她一番,適才離開。 ** 喬艾蕓等到十點一刻,還不見他的蹤影,剛想給他打電話催促,就聽見門口傳來車聲,她打開門,就看到一輛白色老舊的面包車停在自家門口。 四個輪子裹著泥水,半邊車身都是污濁,看到來人推門下車,她微微蹙眉。 從車上下來三個男人,其中一個約莫六十,身材臃腫,穿得單薄,頭發(fā)稀疏,看著她的眼神,怨懟又帶著凌厲。 “表叔。”喬艾蕓吸了口氣,這是宋敬仁的親戚,平時住在鄉(xiāng)下,走動不多,但紅白喜事,或者蓋樓買房,必然要來這里跑一趟。 宋敬仁好面子,即便是遠(yuǎn)親,只要過來相求,總會給錢。 喬艾蕓是不樂意的,為了這件事沒少和宋敬仁爭執(zhí)。 你不借錢,他們就會說:發(fā)達(dá)不認(rèn)窮親戚,進(jìn)行道德壓迫,若是拿了錢,他們覺得理所當(dāng)然,不提還錢的事,反而來得越發(fā)殷勤。 喬艾蕓與他們平常沒來往,這時候過來,又一臉怒氣,怕是來者不善。 為首的老者,聽她喊自己,冷哼一聲,不待她招呼,就大步進(jìn)了屋子。 喬艾蕓看著白瓷地磚上的一排腳印,咬了咬牙,還是先忍了一口氣。 “表叔,您怎么過來了?”即便是宋家的親戚,也是長輩,她還是客氣的招呼他們,給三人倒了茶。 “艾蕓啊,我聽說你和敬仁要離婚?”這位表叔說話端著架子,他在宋家那邊算是大家長,位份很高,自然有點頤指氣使的模樣。 “嗯。” “你們結(jié)婚二十多年,有什么邁不過的坎,非要鬧到離婚,還在電視里打他,他是個男人,你讓他以后怎么抬起頭來見人。” 他忽然發(fā)難,喬艾蕓眉心微皺。 “你別怪表叔說話難聽,我們宋家還沒出過你這樣的媳婦兒,居然打自家男人?還吵著要離婚。” “家丑不可外揚(yáng),你倒好,非要把家事鬧到明面上,現(xiàn)在整個村子里都知道我們宋家出了個厲害媳婦兒!” 喬艾蕓輕笑。 “那您知不知道他在外面都做了什么?” “他連私生女都明目張膽的領(lǐng)進(jìn)門,在您眼里,這就不丟宋家人?” “還是說,這等丑事在你們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長者沒想到她敢頂嘴,一拍茶幾,直接跳起來,“他是男人!” “男人?所以他出軌不是犯罪,女人就該下賤?活該受罪?”喬艾蕓對他早就不滿,他說話更是徹底惹惱了她。 “表嫂,您怎么說話的。”邊上的兩個小輩也起身斥責(zé)她。 “今天我來這里,先不談你和敬仁的事情,我聽說你倆離婚,他把宅基地都給你了?你還要把地給賣了?”宋家表叔叱問。 “嗯。”喬艾蕓沒否認(rèn)。 宋敬仁把他所有不動產(chǎn)給她,自然包括他在鄉(xiāng)下的宅基地。 宋家表叔一聽這話,直接就炸了。 “那是祖上留下來的地,是我們宋家的,你有什么資格變賣,你這是對祖宗的大不敬。” “這地是他給我的,自然由我全權(quán)處理,若論大不敬,宋敬仁才是那個讓宋家祖宗都蒙羞的人。”喬艾蕓一句話直接頂了回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