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半夜似乎下了小雨 冷風拍打著窗戶,道不盡的涼意。 宋風晚昨夜喝了太多水,若非被尿意憋醒,她恐怕得睡到日上三竿,她摸爬著下床,憑感覺摸到洗手間,一路都恍恍惚惚…… 直到擰開水龍頭洗手,微冷的水流,激得她神智回籠,她才睜開眼看著鏡子中的人…… 她的嘴怎么…… 又紅又腫。 她腦海中瞬間想起昨晚那個半真半假的夢。 她顫抖的伸手摸了摸嘴唇,下唇內側還有被咬破了,絲絲麻麻,有點疼。 做了很多次關于傅沉的夢,也有接吻之類的,但是隔天醒過來,絕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 她抄水沖了把臉,腦海中斷斷續續浮現昨夜的事情,傅沉和她說得許多話,她雖記不清完整句子,卻也有幾處印象深刻。 跌撞跑出房間,她摸出手機,開始百度芒克的詩。 夢是自己腦海中加工制造的虛鏡,她都不知道芒克這個人,又怎么會清楚他的詩,她手指顫抖的打下幾個字,網絡頁面很快跳出《城市》這首詩的完整內容…… 傅沉手機屏保的詩句,赫然在目。 昨晚發生的一切…… 不是夢。 宋風晚跌坐在床邊,攥著手機的手指,略微發燙,腦海中浮現兩人耳鬢廝磨的情形。 他將她抵在墻上,雙手撐著,低頭吻著,含著,吮著,輕輕舔咬…… 她心臟跳動得越發劇烈。 所有事情的發生都是有所征兆的,想著這兩個月自己和傅沉接觸相處,確實比尋常人親昵許多。 就連基本的牽手,擁抱,兩人都在不同情況下發生了很多次,他總喜歡逗弄自己,那種程度顯然已經越界,失了分寸。 宋風晚私心把他當長輩,有時候想到那方面,私心以為可能是自己的一些錯覺。 因為傅沉總能適時的分寸把握得非常好,雖在挑逗,卻又隱忍克制。 可是現在這一切,宋風晚已經不能用單純的夢境來欺騙自己…… 傅沉喜歡她? 她心底反復確認這件事,似乎并沒有想得那么抗拒,難以接受。 她仰面躺在床上,胸口熱得發燙…… 茫然無措,不知接下來該怎么辦? 直到喬西延過來敲門,她才猛地從床上跳起來,舔了舔嘴唇,莫名有種做賊心虛的錯覺,隔了好久才去開門。 “怎么這么慢?”喬西延雖然昨晚喝多了酒,第二天對他卻無半點影響,穿著精致的西裝三件套,神色冷峻。 “剛睡醒,爬起來收拾一下,女孩子都有點慢的。”宋風晚側身讓他進屋。 喬西延進去之后,看了一眼她堆放了一桌子的復習資料,“昨天回來還看書了?” “看了一會。”宋風晚沿著床邊坐下,心虛的心臟猛跳。 她昨夜回來,確實看了一會兒書,后來犯困就睡了,半夜口渴難耐,下樓喝水,這才…… “收拾一下東西,我們下午回去。”喬西延說得漫不經心。 其實昨夜醉酒,他完全可以多睡一會兒。 可是清晨5點,隔壁就傳來木魚與誦經聲。 喋喋不休。 吵得他腦殼兒疼。 恨不能踹開懷生的房門,將他胖揍一頓。 其實喬西延并不是個好脾氣的人,十幾歲時,年少輕狂,也是個行為乖張的,雖然從小拿刻刀長大,真正對這門手藝感興趣,還是在十六七歲時候,醉心雕刻,十分磨人性子。 他的脾性也是那時候才內斂起來。 這小和尚若是碰到以前的自己,非把他扔出窗戶。 “下午?”宋風晚咬緊嘴唇,心底咯噔一下,“表哥,今天是圣誕節。” “西方人的節日有什么可過的?再說了,又不是只有京城才過圣誕。”喬家傳統,除卻傳統節日,外國節日是一概不過的。 “可是……”宋風晚低頭盯著自己的拖鞋,“下午出發,得多久才能到家啊?” “晚上七八點吧,姑姑說等我們吃飯,吃了飯就能休息,還有四天考試,你也能好好復習沖刺。” 云城的藝考時間,恰好排在了元旦節之前,各省份不同,有地方藝考都已落下帷幕,云城算是遲的。 “那你和三爺商量了?” 喬西延忽然挑眉,英氣冷秀的眉頭,微微一擰,看著宋風晚的時候,眼神審度中,透著一絲打量。 “你……”宋風晚被他看得后背發涼,“你這么看我干嘛?” “前幾天就和他說了,最近會回去,具體時間,我們定就行,和他商量做什么?” 宋風晚差點忘了,自家表哥素來是個我行我素的人。 “再說了,我接你回去,與他有何干系,回頭親自去和他道別就好,難不成他不讓我們走,你還不回去考試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宋風晚手指絞在一起,她家表哥也太犀利敏銳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