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晚上睡覺的時候,蘇清歡鋪好被褥,脫了外裳爬到被子里,嘟囔道:“天越來越冷了,鶴鳴,你再添幾塊木柴?!? 火炕熱乎乎的,一晚上都不想起來。 陸棄添完木柴,很自然地脫靴子,在炕的另一邊躺下。 自從蘇清歡被驚雷嚇到,他就厚著臉皮搬過來了,美其名曰“害怕被外人發(fā)現(xiàn)兩人是假夫妻”。 好在炕足夠大,他又很規(guī)矩,蘇清歡慢慢已經(jīng)習慣了。 晚上往往還臥談幾句,不會那么無聊。 “從前我做了一套工具,十分應手,可惜落在了程家?!碧K清歡想起手術器具便覺得惋惜。 陸棄心道,程家的東西,幸虧沒有帶出來,否則他心里膈應。 然而想到鎮(zhèn)南王,他心情有些復雜。 蘇清歡猶自嘟囔著:“鎮(zhèn)南王來,不知道會不會戒嚴,千萬別白跑一趟?!? “他不會?!标憲壓V定地道,“他一身武藝,治軍甚嚴,從不懼怕魑魅魍魎?!? “那就好,兩串錢丟就丟了?!毕肫馂哔M,她還是心疼,“宋大山的祖母去世了,過幾天出殯,要進城采買東西,我就跟著他家雇的車了,回頭隨禮的時候多隨些就是。聽三花說,宋家要大辦,還要請和尚道士的,唉?!? 她覺得是宋大山的父母聽說他有銀子,寧肯花在喪事上,也不肯讓他娶林三花. 她的嗟嘆陸棄不理會,但是卻不許她去:“白事不許摻和,要隨禮請人帶去就行?!? “為什么?”蘇清歡不解。 “我說不行就不行?!标憲壈缘缹M。 蘇清歡翻了個白眼,這人越來越難伺候了。 陸棄卻想到,上次她去村里的財主家給老太太看病,回來就發(fā)燒,大病一場。 那財主家老太太病了很久,家里和尚道士驅(qū)邪的也請了一堆,所以他懷疑她被他們沖撞了,不許她接近那些人。 但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閉口不提她的“身份”,免得讓她為難。 我忍!反正治好了就滾蛋。蘇清歡咬牙。 第二天,蘇清歡從縣城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暮色四合,村口的老柳樹下面,一盞昏暗的燈籠,一個挺拔如松的身形。 蘇清歡從驢車上跳下來,快步跑過來,一邊往被風吹得冰涼的手里哈氣,一邊埋怨道:“外面這么冷,出來干什么?不是告訴你,回來會晚嘛!”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