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時后院的云席正好要出門,打前廳而過,見廳中有人,順勢瞟了一眼,原本沒怎么上心,可剛看了一下,他就頓住,然后又看了一眼,再看了一眼,最后站在廳外發(fā)起呆來。等 他回過神時,他已進了前廳,盯著上首的老人看了又看,最后試探性的開口:“老師?”紀 南崢一生為人師,做了三十多年的太傅,教任過無數(shù)學(xué)子學(xué)孫,不夸張的說,京城除了近十年誕生的孩子,哪戶豪門大家的公子少爺是他沒教過的。 哪怕是圣上,在還是太子前,也吃了他不少鞭子,更遑論皇家子嗣念書,本就陪讀不少,這些陪讀身份同樣顯赫,雖沒資格與太子同稱太傅為先生,卻也會尊一聲老師。云 席以前,是當過侍讀的,侍的是現(xiàn)今太子,他的表哥,那時候他年紀小,大概六歲,算一下也有十多年光景了,當時的紀太傅還未致仕,因此紀南崢,也算教過云席。 云席這聲老師,叫的廳內(nèi)三人都懵。 老人年紀大了,學(xué)子遍布天下,哪可能是個人都認得?老 人原本就是進來歇歇腳,喝喝茶,心里還盤算著一會兒該找什么借口溜之大吉,但現(xiàn)在,突然偶遇學(xué)生,他也不知該說什么好,臉上的笑意撐得實在困難,偏兩人見了他一番驚奇,喋喋不休的一直與他搭話。 老人其實并不好奇他致仕后京里發(fā)生的事,該知道的他自然知道,不知道的,也無足輕重,但云席云想?yún)s拉著他說個沒完,全是圍繞曾經(jīng)學(xué)堂的趣事,但,不怕明說,他真的想不起來了,執(zhí)教三十年,他真的帶過太多屆學(xué)生,不是人人都能記憶深刻。 莫名其妙的,老人就被留下來吃了晚飯,中間的時候,知道他要去縣衙報官,云覓一手包辦,直接替他跑了個腿。 老人沒找到借口走,生生的讓兩名學(xué)生拖住了,用飯的時候,云席一改往日食不言寢不語的刻板規(guī)矩,竟一直與老師說些閑話。老 人只能陪他聊,說著說著,就說到了那被報官的兩個人,自然也提到了其中逃之夭夭的首犯肖習(xí)正。 不想云想還真知道,她道:“這兩日可把我們宋縣令給急壞了,就差把整個西進縣都翻過來了,就是沒找著那肖習(xí)正,今日得虧老師報官,他現(xiàn)在指不定多高興,也是虧了紀大人前往紅家村未回來,要不這都兩天兩夜了,人還沒抓到,紀大人指不定得發(fā)多大脾氣,他們武將,動起手來可是沒輕沒重的。” 老人本沒細聽,偶然卻聞“紅家村”三個字,頓時放下筷子:“紅家村?” 云想點頭:“是啊,老師您不知道,您遇到的那肖習(xí)正,日前才在西進縣做了兩起傷人案,先是紅家村村民無辜遭累受傷,再是原州府的紀都正平白于路上遭刺,紀都正您知道嗎?以前在御前任都正官職那位,我是不了解,但老師常走御前,應(yīng)當知道他,說來也巧,他與老師還同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