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沒說出一個名字,崔媽媽的臉se就恭敬一分,到最后是買完全垂得低低的,滿心慶幸她先頭行事聰明,不曾違逆了新主。 而徐勛和徐良對視一眼,父子倆立即齊齊出了門去。 因除了定長別徐光祛和王世坤,其他地方都是派人送禮,因而徐良就只吩咐打開了前廳。壽寧侯和建昌侯這兩張的管家看得出來都是倨傲人,在人前打躬作揖說好話似乎都不太順溜,因而敷衍了一陣子撂下賀禮就早早告了退。定國公長別徐光祛雖是多坐了一會,但已經娶妻生子的他自然通人情世故,說了一些拉交情的客套話,就也告辭離去。最后只剩下了王世坤和代蕭敬前來的瑞生,徐良索xing就站起身騰了地方給他們三個說話。 王世坤散漫慣了,一點沒把自己當客人,見沒外人在,他就笑呵呵地上前按了按瑞生的肩膀就笑道:,“好嘛,你這才跟司禮監掌印蕭公公幾天,就能代表蕭公公來送禮賀喜了?” 瑞生有些靦腆地一笑:,“是司禮監其他人都忙著,所以蕭公公才讓我來一趟。”他說著頓了一頓,猶豫片刻才接著說道”“今兒個一早,錦衣衛就把那樁大獄的結果送了上去,萬歲爺親自發了朱批下來,道是……道是其他人照準,只那個乾清宮的劉山定了凌遲,不必覆奏,三日后行刑,還說讓所哼哼品級的內shi都去觀刑,司禮監正亂著呢。” 凌遲! 盡管這是最可怕的一種刑罰,但對于大明朝的普通百姓來說,卻可謂是一輩子都難得瞧見一次。畢竟,哪一代朝廷講的都是政通人和,每年判斬刑絞刑的犯人固然不少,但多數都是雜犯死罪,經過娶奏核準秋決的沒幾個,若熬到大赦,多數都能夠逃得生天。而凌遲這樣的刑罰有傷天和,甚至不在朝廷正刑除非造反謀逆或是謀殺親長的鮮少能夠判到這地步。 那劉山固然可惡,可判凌遲似乎還不至于吧? 王世坤咕——聲咽了一口唾沫隨即有些頭皮發麻地說:,“瑞生,你不會是開玩笑吧?這又不是哪里的賊人造反謀逆,竟然要凌遲?” ,“司禮監都已經亂成一團了我怎會開玩笑?”瑞生說著就轉頭看向了徐勛,認認真真地說”“少……世子爺,蕭公公讓我帶話來,說是乾清宮這幾日大動干戈換了不少答應他和司禮監其他幾位公公幾次三番求見都不得見天顏,太子東宮那兒也是關節打不通。蕭公公問,太子殿下之前可有對您說過什么?” 見瑞生把那一聲少爺硬生生地改作了世子爺,徐勛不禁莞爾,但轉眼間聽到最后一句,他不禁想起了前幾天晚上葉廣深夜造訪的事。看來要說瞞著,這太子出宮親自揪了鄭旺出來的事,只怕瞞不過這些真正大佬。只不過,他從前一直以為身為錦衣衛北鎮撫司之主葉廣這樣的天子近臣,身為蕭敬這樣的司禮監掌印太監總是能時時刻刻面見天顏,誰知道轉眼之間,他們這樣的人卻反而得求上了自己。 天威莫測,這一趟更是明顯的殺雞儆猴,只怕這些越接近皇帝的人,就越感受分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