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白日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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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不挨打這話是吹的, 林語驚小時候其實沒少挨揍。
小姑娘那時候年紀小, 脾氣大,每天都冷著臉,又硬又爛的臭脾氣, 還沒人管,像個小野丫頭, 整天把自己當個男孩子,經常滿身是傷回家去了。
陸嘉珩和程軼不在的時候,她一個人和一群小孩打架, 被按在地上也不服軟,手腳都動不了還要咬人一口, 像只發狂的小怪獸。
性格非常軸的一個小孩,和現在簡直判若兩人。
量的積累能達成質的飛躍, 打架也是這么回事兒, 挨揍挨多了,身體會記住。
林語驚在意識到自己確實爹不疼娘不愛以后性格開始發生變化,她的棱角變得越來越圓潤, 她滿身的刺漸漸不動聲色的收斂起來, 十二歲那會兒又跟著陸嘉珩去學了一年的柔道,從此以后只有她追著別人打的份兒。
后來林語驚就很低調了,大家都是成熟的初中生,就不要再搞那些打打殺殺了吧,暴力能解決什么問題?沒有什么比學習更重要,只有學習能夠讓她感受到快樂。
所以后來陸嘉珩和程軼出去打架, 林語驚一般都不太湊熱鬧,少年們帶著滿腔熱血,年輕又健康的身體伴隨著各種國罵纏繞在一起,她就蹲在旁邊給他們念古文:
“口技人坐屏障中,一桌、一椅、一扇、一撫尺而已——”
陸嘉珩一拳撂倒一個,還不忘回頭罵她:“林語驚你神經病吧!你他媽什么毛病?”
林語驚澎湃激昂:“怒發沖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
陸嘉珩:“……”
低調歸低調,有的時候也會有些不長眼的玩意兒往身上撞,有些人腦子一抽想找死你擋都擋不住。
中午午休時間過了大半了,林語驚看了眼時間,午睡的時間大概是沒有了,有點小煩躁。
但拖也懶得拖,一行人浩浩蕩蕩出了校門,穿過學校門口飯店一條街往前走,到一片居民區其中一個小區院兒里。
小區很舊了,旁邊一個自行車棚,藍色的棚頂臟兮兮的,滿是風吹雨打的痕跡,花壇上的瓷磚破碎,角落里躺著一只三花貓,聽見聲音抬起頭來,懶洋洋地“喵”了一聲。
小棉花糖已經徹底嚇得話都說不出來了,緊緊拽著林語驚的袖子,想把她往回扯。
林語驚安撫似的拍了拍的她手,把她往自己身后拉了拉,迅速掃了一圈。
她也聽明白了,李詩琪今天才來找她,是因為她“哥”今天才有時間,她一個女孩子,就算再怎么兇,對上這么一個看起來像是健身教練一樣的異性肯定會打怵,她對林語驚也有忌憚,所以她不想一個人過來找她,她得有個人幫她撐場子。
只要腱子哥一直在這兒,她的態度會始終很強勢,撐場子的如果沒了,那她就是個擺設。
“話先說清楚,今日事今日畢,”林語驚看著那位渾身肌肉的奶油小哥,“今天咱們把事情解決干凈了,無論結果怎么樣,不算回頭帳。”
李詩琪沒說話,下意識側頭去看旁邊的人。
腱子哥其實就是過來撐撐場子,沒打算真的跟一個女孩子動手,女孩子之間打打鬧鬧的事兒,讓李詩琪自己去搞,出口氣也就算了,不然他說出去,把人小姑娘揍一頓,這得多丟人。
腱子哥看著她,點了點頭:“行。”
他話音落,林語驚第一時間就沖上去了。
腱子哥的思維還停留在,“讓李詩琪自己動手解決”這個階段,根本沒想到人直接沖著他就過來了。
林語驚速度很快,兩個人站得本來就不算遠,幾乎是一眨眼,少女就已經竄到他身邊來,他很高,林語驚夠不著他腦袋,伸長了手臂拽著衣領膝蓋狠狠撞上男人不可言說的第三條腿。
男人瞬間就僵了,聲音都沒發出來,勾著身子夾著腿,林語驚迅速側身背過身去,兩膝伸直一手扣死他手肘,架著肩膀“哐當”就是一個過肩摔。
小棉花糖尖叫了一聲。
腱子哥平躺在小區水泥地磚上,后腦上親切地親吻大地,一聲沉沉的悶響,聲勢非常唬人。
他爬都爬不起來,捂著襠蜷在地上抖。
林語驚揉了揉右肩,她其實剛剛很沒把握,心里也沒底,畢竟一個身高體型都差不多是她二倍的肌肉猛男,沈倦砸他看著是砸奶油似的,不代表她也能有這個效果。
李詩琪臉都白了,一言不發站在那,林語驚側了側頭,這個時候,她的表情還是平靜的:“我還是那兩個解決方式,”她淡淡看著她,“你陪你哥躺這兒——你不用覺得你們人多,就你們幾個,腿還沒你這哥胳膊粗,要么你們挨個躺,躺完給我朋友道歉,或者你自己自覺一點直接道歉,以后你準備你的高考,我讀我的書,咱們皆大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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