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讀書人 二十 白玉京來接三刀-《問塵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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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兩天兩夜,不眠不休,莊游都在拓跋昊的床邊。
莊游受的傷大多皮外傷以及脫力,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先前二師姐李竹苓帶著一只母雞給拓跋昊輸了血。莊游默默跟母雞的綠豆眼對視著,很明顯咯嘰認出了床上的拓跋昊,不滿的叫著,顯然是心疼自己的血了。這小子三天兩頭重傷,咯嘰也吃不消啊,打雞血也不是這么打的。
“師姐,拓跋不會有事吧?”
李竹苓安撫著咯嘰,抓撓著它的羽毛,眼里滿是擔憂,
“經脈真氣逆行,強行提升境界,傷了根本,有咯嘰是沒有性命之憂,但要恢復,不知道要多久了。”咯嘰頭一揚,很是得意。
低著頭,莊游雖然松了口氣,但還是握緊了拳頭,還是太弱了,腦子里小鎮的荒蕪雜草生長,每一寸都是悔恨。
看著莊游,李竹苓嘆了口氣,摸摸少年的頭,留下二人倆呆著。
站在床邊,看著一身紗布的拓跋昊,少年久久不語,門外鵝毛大雪,門內靜默無聲。
與此同時,學院已經變了天。
“什么,學生失蹤了!”
唐老頭一拍桌子,漆黑長桌裂痕滿布,對面的院長苦笑著看著上個月才換的桌子,心道杉木的不心疼,不心疼。
“先生出動了大半,已經進山里探查了,湯境帶回來一個人,一開始不松口,直到給了趙存志。”
“老趙,得,到他手上別說開口,鳥語都能說出來!”
“來了一批亡命之徒。天南海北的都有,都是身上背著人命好幾個通緝的莽人,再加上有高人在山里動了手腳,暗算了幾個先生,掩蓋了氣機,所以現在才現。”
“高人?”
院長走到窗前,看著外面大雪里連巒起伏的山脈,嘆了口氣,眼里,卻是凌厲無比的殺意。
大半先生都入了茫茫雪山,剩余的先生和甲子科學生在學院里嚴陣以待,巡視著,以防不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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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名的林子里,兩個丙子科學生背靠著背,咬著牙盯著周圍的五個黑衣人,身上滿是血痕。
“嘖嘖嘖,不愧是白鹿學院的學生,兩個丙子科在我們五人手上堅持這么久。”
“別玩了,快點解決!”
一聲令下,五個人矮身沖來,風里滿是殺意,兩個學生面露死志,但沒有退縮,背后就是戰友,不能倒!
少了三分戲謔的戰斗很快見了分曉,血泊里的學生眼里落了血,年輕的旅程還未開始就結束了,在這場雪里落幕,連日后的江湖風光也沒見過,愛恨情仇,英雄氣短再也嘗不到了。
人生就是這樣,世事無常啊!
“老大,你說我們潛力迢迢趕來殺這些瓜娃子干嘛?”
“別廢話,收人錢財,替人消災!”
縮縮頭不說話,摸摸胸口,眼里滿是貪婪,何止錢財,還有多少修行人夢寐以求的秘籍,這把干完就不干了,上次看到個婆娘水靈的很,一定要嘗嘗那銷魂滋味。
風雪里,一個身影奔跑而來,身上霧氣蒸騰,皚皚白雪觸之即化,悲痛的看著地上被雪掩蓋的少年們,屈遠眼圈紅,仰起頭,熱淚盈眶,低 頭,殺氣騰騰。
興許是感覺到來者的不同尋常,五個黑衣人一瞬間散開,包圍住屈遠,極有默契地同時出手,上中下三路出擊,力求一擊必殺,同樣沒有廢話的屈遠浩氣長存,口中怒喝:
“鼠輩,該死至極!”
浩然正氣席卷,屈遠揮手,摧枯拉朽,五人吐血急退,駭然地看著屈遠,此子好強!
讀了近十年儒家經典的屈遠在丙子科是出了名的謙謙君子,溫厚待人,如沐春風,可現在他殺氣沖天,讀書人殺人,就一定不如武夫嗎?
戰斗很快結束,五人體內被浩氣卷成一團,死得痛苦至極,而屈遠走到少年邊,蹲下,為他們合上眼,整理好衣冠,大禮一拜,投身風雪中。
屈遠孤身一人在茫茫雪山里尋找著,心里焦急萬分,不愿再見到不瞑目,而山里也有許多先生凌空虛度,擊斃了許多歹人,救下學生。
不過讓先生們奇怪的時,潛入山里的兇徒多半是不入流的角色,不少都被學生解決了。
“都是攪局的死士啊!”一位先生救下一個學生,口里安慰著,視線卻投向了學院。
齊東來裹著大衣走在雪里,病容懨懨,可惜不是個病西施,而是個臭男人,自然沒人追捧。來到半山腰,立于一個小屋前,不出一言推門進去,看到床上床下兩個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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