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莊游從來沒見過這等奇異的事情,瞪大了眼睛,這是什么東西? 三個鬼將或刺或劈那個圓,然而看似細細的墨堅不可摧,文大人大筆一揮,圓球立刻收縮,越來越小,三個鬼將被擠壓在一起,有點可笑。 “你們三個敗將,哪怕當年你們也不會是我對手,更何況現在這個鬼樣!” 被擠壓的三個鬼將依舊沉默,趙奢動了,手中長刀畫了個圓,于是墨色圓球氣球般干癟,消失。 趙奢眼中綠光熾烈,像是在燃燒,然后熄滅,抓著打到佇立,化作灰燼。 脫困的二將沒有停留,繼續沖向文大人,文大人舉筆在空中劃了一道筆直的線,黑色的線橫著滑向二將。 此時,二將距離文大人只有五步。 樂羊先一步站出來,手中戈刺向黑線,一時間針尖對麥芒,他的眼里在燃燒。 不過三息,戈被黑線劃過,接著劃過樂羊,一分為二,戈斷魂消。 不過黑線也變得極淡,被李牧一觸即潰。 而李牧,距離文大人只有三步。 所有人都知道,三步以內,是劍客的絕對領域。 李牧是出名的用劍大家,雖然他曾被一個劍客打敗。 手中的劍已經銹蝕不再鋒利,連劍尖都缺了一角,但李牧出劍的那一刻,時間仿佛停止,只有那把破劍在前進,簡單的刺,無與倫比的快。 莊游曾想象過劍客的戰斗,故事中的劍客總是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給人留下白衣飄飄,負劍遠行的印象。 然而面前的劍客不人不鬼,劍很破爛,打得很狼狽,卻讓莊游感覺到這是真正的劍客。 不管如何,看著那把破劍,少年希望他能成功。 那把劍距離文大人不足一步,不足一寸,甚至碰到了被風吹起的衣擺。 然而在更進一步的時候,劍停住了,文大人面色凝重的看著近在咫尺的劍,難以察覺的松了一口氣,手邊,有個極其潦草的字——定。 李牧被定住了,動彈不得,莊游的心也沉到底,他突然想沖下去抓住那把劍刺下去,但他不能。 文大人冷眼看了李斯和莊游所在山坡,莊游沒有躲閃,同樣盯著他。 李牧躬著身子,像一只繃緊的蝦,顯得很可笑,他的眼睛,幽深的綠光慢慢點燃。 文大人戲謔地看著他:“你們三還挺有默契,可惜啊。” 李牧低著頭,沒有人看得到他的眼睛,然后他動了,空中的“定”變得模糊不清。 文大人一驚,連忙后退,李牧笑了,出瘆人的笑聲,手中劍再一次動了起來,只是他沒有再次攻擊,只是站了起來,站得很直。 舉起手中的劍,李牧看得很認真,他在想當年的金戈鐵馬,意氣風,一瞬間就走過曾經的一生,無數的輝煌和恥辱,他突然都不在意,只是 想到二十歲的那天早上,那棵棗樹下跟她分別的時候,她好像說了一句話,可是他怎么都記不清了。 這種感覺讓他很難受,他努力地回憶那天,那天他拿著征兵令走進院子里,陽光很溫暖,那是還是大周,春秋很短,夏冬很長,他豪邁地告訴 她自己要去當兵,將來做個大將軍,封侯后給她一個誥命,只是她放下手中的衣服哭了,讓他很慌張,哄了很久才好。 等走的時候,她分明在棗樹下說了什么,怎么記不清了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