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及至午時,有人給蕭于辰帶了個消息,說是皇上已經(jīng)下令,讓他到云劍候府療養(yǎng),而這,很顯然是陳云醉的意思。 剛好這地方他也呆的憋悶,換個環(huán)境也好。 就這樣,冒著風(fēng)雪,他被帶到了云劍候府。 府邸遼闊,滿府都有切近自然,假山無數(shù),綠植蔥郁,尤其是大堂外的那一圈白柱,上面繚繞著流云之紋,在大堂上方,則是掛著一面黑底金字的牌匾,龍飛鳳舞地題著四個大字—— 劍似流云。 那是皇上御賜給侯爺?shù)?。一旁的總管笑著說道,朝里面看了看,進(jìn)去吧,蕭公子。 蕭于辰點(diǎn)點(diǎn)頭,推開了大堂的門,一步踏了進(jìn)去,空無一物的大堂里,陳云醉正背對著門,望著墻上掛著一幅仙云繚繞的圖畫,見到門打開,轉(zhuǎn)身望了過來。 這時,蕭于辰身后的門被總管帶上,他怔了怔,目露疑惑,陳侯爺,你這是 本候一向不喜歡拐彎抹角,也不會拐彎抹角。陳云醉看向蕭于辰,眼神里的意味讓人捉摸不透,他淡笑地問道:蕭于辰,你覺得你的劍如何? 蕭某的劍么?蕭于辰神色定了定,微微沉吟,還算入得了眼吧。 是么?劍意先天,只能算入得了眼?陳云醉失聲笑道,一句話讓蕭于辰心頭一震,他怎么看出來的?難道是那個時候 他只在陳云醉面前出過一劍,所以,也只能是那一劍。 所以,陳侯爺?shù)降资且鍪裁矗? 你不要著急,我現(xiàn)在才要問正題。陳云醉露出一絲冷笑,打量著蕭于辰,雖然嘴上謙遜,可事實(shí)上,你根本不把這天下其他用劍的人放在眼里吧? 咯噔! 蕭于辰心跳好似漏了一拍,眼珠子微微顫動,心中如同涌動起驚濤駭浪,他為什么會反應(yīng)這么大? 難道真的如陳云醉所說,自己真的已經(jīng)心高氣傲到了這種程度? 這不可能 他不想承認(rèn)。 不對,他為何要想到承認(rèn)二字?他根本就不是這樣的人! 可是真的不是么? 無限的矛盾瞬間將蕭于辰的思緒淹沒了。 陳云醉并沒因?yàn)槭捰诔蕉虝旱幕秀倍O拢^續(xù)道:不過二十就已經(jīng)臻至劍意先天,這種程度的劍道也確實(shí)有高傲的資本,但是,你的劍道有了這種程度,你也有了么? 蕭于辰再次震住,劍道和他不是合為一體的么?怎么好像在陳云醉的口中劍道和他是分割開的? 或者,我再換一種問法,這么多年來,是你在御劍,還是劍在御你? 我 話落的一刻,蕭于辰好像聽到了什么毛骨悚然的事情,一時間只感到頭皮發(fā)麻,額上冷汗直冒,背脊陣陣發(fā)涼,滿心惶惶難以站穩(wěn),砰得靠在了背后的門上,深邃的眼眸不斷顫抖,大口喘著氣。 我在御劍還是劍在御我 他艱難至極地重復(fù)了這句話,神色迷茫,好像是在問自己,他感覺自己心里好像有個掩藏多年的瓶子砰然打碎了,碎片深深扎在他的心頭上,他仿佛能依稀看見那血淋淋的痕跡。 陳云醉不再說話,靜靜望著神情一陣惶恐,一陣又迷茫的蕭于辰。他深知,接下來,蕭于辰能否接受那個被他深壓在心底一直不敢直面的問題,將至關(guān)重要,這決定了,蕭于辰一生的高度。 就讓我看看吧,蕭于辰,你到底是否稱得上一個真正的劍客! 腦海里,有很多的聲音,好似烏云攏聚。 二哥,你又在練劍??? 二弟,你的劍道真是越來越精湛了,府里都沒人的劍能比過你了吧? 二哥,你為什么只練劍?。?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