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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毛子，來，這趟演戲也算是辛苦你了，這杯酒算我敬你的。”

    得月樓的雅間內(nèi)，商徵羽早已褪去了原先那副畏畏尾的樣子，重新恢復(fù)了原本掌控一切的模樣。而老毛子也是爽快人，對商徵羽的酒更是來者不拒，兩人之間的氣氛根本不用調(diào)節(jié)就已經(jīng)進入了**。

    商徵羽自然不可能把自己的打算和本名告訴老毛子，依舊是以黃子賢自居，而且說是到燕京避難，至于老毛子信不信那就懶得管他了。反正自己只是和老毛子演這么一出戲，老毛子得了錢銀，自己得以順利進城，之后就再無瓜葛。

    老毛子的酒量和商徵羽根本沒法比，一會下來就喝了個七分醉，說話也開始嘰里咕嚕的嚼起了大舌頭，含糊不清道：“我知道，老毛子和你們這些大老爺比起來，就是一臭蟲，能遇見黃大老爺賞口飯吃，    那也是三生有幸，嗝！”

    見商徵羽又想去端酒杯，這一次老毛子突然抬手將商徵羽的酒杯往下一壓！

    商徵羽眉頭一皺，因為他現(xiàn)這老毛子的眼中露出了一分清明。

    “我老毛子是臭蟲，可臭蟲也有臭蟲的用處。”老毛子雖然說話還是有點迷迷糊糊的，不過商徵羽已經(jīng)能聽出他話里的意思。

    商徵羽突然把握著酒杯的右手一松，酒杯頓時在老毛的手中一歪斜，美酒頓時散了一桌。商徵羽面露不悅的冷笑道：“這可不是當初的約定。當初咱倆說好一起演戲進城，我借你的身份，你借我的銀子，怎么，這下又反悔了？”

    “不，誤會，老毛子可不是這個意思。”商徵羽瞬間散出的煞氣頓時讓老毛子的酒勁全醒了，他趕忙賠笑，忍不住露出那一口殘缺不齊的大黃牙：“咱老毛的意思，是想問問能不能繼續(xù)跟這您干？”

    商徵羽臉上沒有半點緩和，反而更冷了幾分。他隨手一招，玉奪頓時從腰間飛出，當?shù)囊宦晹卦谧郎希瑖樀美厦尤缤瑸觚斠粯酉乱庾R的就縮了縮腦袋：“你大概也能猜出我的來路不正吧，敢這么和我說話，就不怕掉到時候掉了腦袋？”

    老毛子咽了口唾沫，卻沒有如商徵羽想象中那般立刻退縮，驚訝卻不慌張，仿佛早已知道商徵羽會說此話。

    老毛子瞥了一眼桌上插著的玉奪，諂笑道：“老毛子我也算是在江湖上混了幾十年的人，雖說沒什么本事，但這雙招子怎么著也都還算亮堂。打從見你第一眼我就知道您絕不簡單，如今我也坦白了吧，之前之所以答應(yīng)幫您，也就是想尋個投名狀好跟著您干，怎么說您在這燕京人生地不熟的，總得有個熟悉的人幫忙給你出主意不是？老

    毛子也不貪，差不多給口飯吃也就行了。”

    商徵羽心頭略略一動，老毛子卻是說到了他心坎兒離，但表面上還是冷笑道：“要是這飯吃了會掉腦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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