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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輩。”

    門外傳來商徵羽的請安聲，流堇將手中的香茶恭敬放在虹鶯身前的桌上，見師父臉上沒有表示，便蓮步款款走到門前，開門道：“黃大哥請。”

    當(dāng)初商徵羽在渝州城帶上黃子賢面具的時候用的還是秦怡的化名，不過這次虹鶯卻強(qiáng)令他用上了黃子賢的名字。商徵羽也不在意，所以現(xiàn)在就以黃子賢自居了。

    商徵羽走到虹鶯面前恭敬一拜，虹鶯也不理會，只是淡淡的了一口香茗：“有何事。”

    “在下要準(zhǔn)備走了，特此來向前輩和流堇告別。”

    “要坐船離開嗎？也好，倒也少了許多麻煩。”虹鶯點(diǎn)頭，對商徵羽的選擇十分贊同，不過緊接著就道：“你和那船家說，讓他多準(zhǔn)備一個房間，我和流堇也與你一同去。”

    “啊！”商徵羽一愣：“前輩您也要去？”

    “怎么，不歡迎？！”

    一股冷意頓時涌向商徵羽，商徵羽趕緊賠笑：“不是不歡迎，那什么，前輩您事務(wù)繁忙，怎么能”

    “我不忙。”

    虹鶯一句話直接把商徵羽打斷，她眼瞼微抬，俏麗的纖長睫毛在那雙深邃的秋水明眸上顫動，她淡淡的瞥了一眼商徵羽，臉上無悲無喜：“本座也正好想去燕京。”

    商徵羽這下可不知道說什么了，他可不敢真和虹鶯頂嘴，那樣只會自討苦吃。但虹鶯此刻擺明了就是要跟著商徵羽，這也讓商徵羽無比的頭疼。自己來燕京是為了救出安王和壽安郡主，可不是為了陪虹鶯在燕京賞景的！

    似乎是看出商徵羽有些不愿，虹鶯略一思量也沒有點(diǎn)破商徵羽的心思：“到了燕京你自可去做你的事情，本座不會妨礙你。”

    商徵羽并未從虹鶯的語調(diào)中聽出任何一樣的情緒，他一咬牙，終于開口問道：“虹鶯前輩，您現(xiàn)在到底是向著合天道還是向著我天香苑和風(fēng)雨閣，能否給晚輩一個答案。”

    虹鶯停下腳步，略一思襯，眼中有著淺淺的秋波流轉(zhuǎn)，但最后終是歸于平淡：“本座……向著自己。”

    “流堇，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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