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偽裝學(xué)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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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找了個隱秘的地方——器材室附近有片草坪,上面堆了塊大石頭,跟座假山似的,三個人挨著“山”蹲在一起。
謝俞想站起來,又被賀朝摁回去:“老實呆著,說,接著說。”
其實也沒什么好交代的。
謝俞并不認(rèn)識什么柳媛,只記得那女生一直把臉埋進(jìn)手心里,蹲在地上哭。
楊文遠(yuǎn)慫得很,都不敢正面肛,挨了兩棍子扭頭就往外跑,謝俞也沒心思蹲下來安慰安慰那個女生,他覺得自己仁至義盡,扔下在廁所隔間里就地取材順手拿的木頭棍就準(zhǔn)備往外走。
剛邁出去一步,一只手抓上他的褲腿,只聽那女生微弱地說:“……不要告訴別人,求求你。”
“是了,是她,”沈捷說,“膽子賊小,寧愿被欺負(fù),不敢吱聲。”
沈捷又說:“所以你當(dāng)時把楊三好打跑了?”
賀朝也不太能理解:“那這逼為什么只咬著我不放?看我長得帥嫉妒我?”
謝俞平靜道:“……我戴口罩了。”
廁所雖然味道不是很重,光那股消毒水的味兒也夠難受的。他去的時候特意抓了副口罩,沒想到正好派上用場。
賀朝“啊”了一聲,若有所思。
沈捷直接戳穿他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別想了,朝哥,你戴口罩也沒用——人家謝老大只是打人而已,你想想你自己干了什么?”
“我干什么了?我都沒打他,”賀朝說,“很仁慈了。”
如果把人褲子扒了,站在旁邊嘲笑對方雞兒小,讓人裸奔了近兩三個小時算仁慈的話,楊文遠(yuǎn)估計寧愿被打。
謝俞聽完前因后果,也陷入沉默。
賀朝說:“我真的不喜歡打打殺殺,一般都是選擇平靜地解決問題。”
平靜……真是平靜。
難怪楊文遠(yuǎn)念念不忘,簡直可以列入人生恥辱之最,尤其像他這種平時傲氣十足的優(yōu)等生,哪里遭受過這個。柳媛一轉(zhuǎn)學(xué)他就覺得這個把柄“死無對證”,跳出來搞事情。
讓謝俞刮目相看的還有他這個同桌,為了女方的名聲和央求,楊文遠(yuǎn)都亂吠到家門口來了,愣是忍住沒說。
“不然我還能讓他活到現(xiàn)在?”賀朝隨手撿起一顆小石子,說著抬手往正前方扔,正好打在運(yùn)動器具上,又滾了兩圈,滾遠(yuǎn)了,他又說,“真他媽憋得慌。”
沈捷他們班下半節(jié)課換男生集合,去足球場排隊練運(yùn)球,還沒聊上兩句,不得已拍拍屁股起身:“我們班集合了,我先走了,回頭再說。冷靜啊朝哥,千萬冷靜。”
賀朝頭都沒抬,沖他擺擺手:“快滾吧你。”
戶外溫度三十二攝氏度,謝俞不是很想在這里曬太陽。
正想走,賀朝突然拽著他一起往草坪上躺。下午陽光烈得人睜不開眼,謝俞瞇起眼睛,正猶豫自己這兩天是不是脾氣太好,讓這位同桌對他產(chǎn)生了什么誤會,就聽賀朝看似漫不經(jīng)心地說了句:“什么人都可以當(dāng)老師啊。”
幾團(tuán)云慢慢悠悠晃過去。
賀朝下意識摸口袋,只摸出來一粒糖,天氣熱,糖有些化了,捏上去表皮發(fā)軟。
說不上來的情緒席卷上來,幾句話從耳邊繞來繞去,從徐霞的屁話一直循環(huán)到楊三好那句“你成績差”。
賀朝側(cè)了側(cè)頭,問謝俞:“有煙嗎?”
謝俞:“沒有。”
賀朝勉為其難剝開了那顆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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