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五敬問天,北梁有王-《蜀中龍庭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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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闕元年末,霜露時節,一場傾灑人間的大雨淌過,又是一年將冬。
北梁議事堂,荒廢有段時日的屋子今日可熱鬧。
議事堂原先的八把交椅以及居上的兩把至關重要的椅子,共十椅,都落座有人。
身著白衣還未換上梁王蟒袍的徐扶蘇坐于堂上,一旁椅子上坐的則是張衍。在徐扶蘇未來議事堂前,就問過張衍,“那把椅子,現在非你坐不可,但是日后若是陳世墨那小子想要爭一爭。”
“你給還是不給?”
誰知那刀眼凌厲的張衍瞥了徐扶蘇一眼,笑容玩味道:“一把椅子而已,坐于不坐,都一樣。”
“不過。”張衍語氣頓了頓,揮扇:“得看你這位修學于白鹿書院的二師弟能否有本事讓我心甘情愿的讓給他。”
“理應如此。”徐扶蘇附和地輕笑道。
思緒回到當下,徐扶蘇有些恍惚,望著堂上交椅皆有落座,竟是感慨萬千。
昔年,父親與北梁八將還有亞父姜詡在這議事堂也一樣熱鬧吧。
議事堂中,從左為文官,從右為武將。
老將軍薛流兒、白袍將軍陳清之、浮屠軍統領李靖為老一派北梁精銳將領。而以白易為首、驃騎將軍宋如言為青壯精銳將領。
文官則有玲瓏閣謀士張衍、北梁巡撫陸子聿、以及儒衫書生陳世墨,藥塵雖不從官,在北梁時日開藥館出醫書,診治數以萬計北梁百姓,又有世子殿下的這層關系下,這位樣貌陰柔,與女子無恙的男子自然與文官一列,從北梁醫官。
徐扶蘇眼神望向藥塵,朝他微微點頭。
藥塵在接觸到徐扶蘇的目光后,知道自己該去做什么。
神情肅穆的藥塵率先出聲:“稟告世子,梁王他......”
在座的所有北梁高層都深知梁王在梁夏大戰的那場天劫中癡呆,也知道世子殿下再下驪陽就是為救治北梁王而尋藥。
但現在見到藥塵的神情肅穆,眾人心底都一陣發慌。唯有張衍和陳世墨兩人,事先早知老梁王的事情,即便如此,兩人臉上都流露出落莫哀傷的神色。
李靖一根筋,差點沒從椅子上暴跳起身,硬生生地讓陳清之攔住。后者看了眼徐扶蘇又看過藥塵,淡淡道:“聽藥塵說。”
藥塵深吸口氣,搖頭嘆息:“梁王原本是七魄缺一魄,世子殿下若是找得那幾味藥材,梁王就還能救。可是現在三魂七魄皆都流失,哪怕我竭盡全力也難救梁王。”
那一襲布衫緩緩跪在眾人前,叩首,歉意道:“藥塵無能,救不下梁王。世子殿下請責罰!”
“錯不在你。”徐扶蘇起身將藥塵扶起,環顧眾人,將大周皇陵中發生的事情盡數道明。
李靖聽完,破天荒地沉默下來,只是不停搖頭。這位出身貧寒世家,當過莊稼戶,再到從軍北梁二十載的老實漢眼眶通紅,若不是當著眾人面不愿去做那娘們的事,他李靖恐怕傷心欲絕。
陳清之閉上雙眸,雙拳止不住的顫抖,難以想象這位白袍將軍內心是何等煎熬。
薛流兒更是嘴唇發顫,臉色蒼白,淚流滿面,哽咽難言。
白易以及宋如言等人皆是神色哀傷。
唯有張衍和陳世墨還有陸子聿三人能沉得住氣,張衍和陳世墨心中雖哀痛卻知當務之急是讓徐扶蘇盡快成為北梁王,老梁王半年之久未曾出現,北梁人心浮動。需要有人去抗起徐家的這個大旗。
張衍深吸口氣,沉聲言:“當務之急,是讓世子殿下盡快接下北梁的擔子。北厥虎視眈眈,恐怕梁王已逝的消息瞞不了多久。”
陳清之以及李靖等人都聽到了張衍的話語,陳清之壓抑著悲痛,緩聲道:“世子殿下,確實該盡快接下大將軍的擔子。”
“那便定在十日后,我正式接掌北梁。”
徐扶蘇一錘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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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闕元年立冬,北梁王府換上清一色的白底聯子。
風雪飄零,漫天飛舞的雪花洋洋灑灑地侵襲在這偌大王府里鱗鱗千萬片攢簇的瓦片上,為玲瓏山蓋上了一層銀裝素裹。
玲瓏山內外掛了白燈籠,白聯。
京城在那日禁止聲樂,滿城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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