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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玄收拾好了我存在屋里的東西，生拉硬拽著把沈衣玉弄上了汽車，我陪著沈衣玉坐在后座上：“沈衣玉，我的話只說一遍，如果你愿意配合我，我們就繼續(xù)合作。如果不愿意，你把水月觀的位置告訴我之后就可以下車了。”

    我不等沈衣玉說話就繼續(xù)說道：“根據(jù)我的推測，沈衣寒遭遇的事情，很有可能是來自于你們沈家本身。而你，似乎是在替沈家遮掩什么？你別急著否認(rèn)，沈衣寒在燒毀沈氏莊園之前，曾經(jīng)說過，沈家不該存在。我想，她不會無的放矢吧？”

    我看了看低著頭不肯說話的沈衣玉道：“說明白一下吧！我不是警察，也不是法官，沒有心情去管你們沈家做過什么？我要的就是活命。在這一點(diǎn)上，我們的目的相同。我敢跟你打賭，我現(xiàn)在放你走，你用不上多久就得死在沈衣寒的手里。何去何從，你自己選擇吧！”

    我說到這里微微停頓了一下：“在過十分鐘，我們就能離開市區(qū)，那邊車少，你想回去也不容易。如果，你什么都不想說的話，我會在市區(qū)道口的位置把你放下來，你考慮清楚。”

    沈衣玉沉默了五六分鐘之后，才說道：“你能放過衣寒么？我求你！”

    我微微搖頭道：“你可能弄錯(cuò)了一件事兒。現(xiàn)在不是我放不放沈衣寒，而是我能不能斗得過沈衣寒？”

    沈衣玉看向我道：“陳掌柜，你不要騙我。你會處于下風(fēng)，不是因?yàn)槟愣凡贿^衣寒，而是因?yàn)槟阈挠蓄檻]，沒盡全力。從這里走出去，沒有那么多人看見你時(shí)，你就等于龍歸大海，可以任意施為了。”

    正在開車的葉玄回頭笑了一下：“你這小妞挺有眼光嘛？”

    “開你車！”我狠狠瞪了葉玄一眼。

    沈衣玉說的沒錯(cuò)，我在都市當(dāng)中顧慮太多，現(xiàn)在的城市里到處都是攝像頭，稍有不慎就會留下痕跡，就像這次在沈氏莊園，如果，我不是逼不得已，又篤定了沈衣玉會幫我掩飾，我肯定會選擇在第一時(shí)間撤離，而不是跟對方硬拼。

    沈衣玉能看出這些，說明她并非對術(shù)士一無所知，甚至有可能接觸過真正的術(shù)士。

    我猶豫了片刻才沉聲道：“我不能向你保證什么？在危險(xiǎn)面前，我肯定會選擇保全自己，而不是去顧及我的敵人。”

    沈衣玉這才點(diǎn)頭道：“我相信你的話。其實(shí)，我爸爸告訴我，讓我去水月觀的時(shí)候，我也有過跟你一樣的懷疑。我家里人不喜歡衣寒的原因，是因?yàn)樗焐鷼埣病Ｋ錾臅r(shí)候，左手就只有三根手指，像是鳥爪一樣的手指，而且，她左手發(fā)育極為緩慢。哪怕是她長大之后，手指仍舊保持著小時(shí)候的樣子。”

    “我為了衣寒，特意在國外給他定制了一只仿真的假肢。你可以理解成一種特殊的手套吧！可是手套做的再怎么逼真，和真正的人手也有區(qū)別，有時(shí)候還會不小心脫落。衣寒一直不想跟外界接觸，就是因?yàn)樗氖帧！?

    “衣寒這次跟同學(xué)出門，我雖然很高興，但是更多的卻是擔(dān)心。衣寒對自己的手很在意，我擔(dān)心，她會被同學(xué)嘲笑。擔(dān)心她承受不了這種傷害。所以，我派了兩個(gè)保鏢悄悄跟著衣寒。衣寒回來了，那兩個(gè)保鏢卻沒回來。”

    我沉吟道：“沈衣寒參加聚會的地方是哪兒？是不是畫屏村附近的農(nóng)家院？”

    “不是！”沈衣玉搖頭道：“你怎么會想到畫屏村？他們?nèi)サ氖驱垶澈。　?

    “嗯？”我轉(zhuǎn)頭看向沈衣玉：“你能確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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