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yè) 冰冷的河水翻滾著波浪,碰撞的激流震蕩著耳膜,一片漆黑之間,王劫裹挾著柳珊直接潛入了河底,然后身體拉長(zhǎng),盡量保持著流線,被波浪沖擊著順流而下。 全身的劇痛讓王劫的身體不斷的抽搐著,不過,這種冰冷的刺激感反倒讓他精神了不少。他一手扼住柳珊的鼻息,防止河水倒灌,另一手像是魚鰭一般快速撥弄著水流,眨眼之間已經(jīng)飄出去了幾十米。 稍臾,王劫感覺到柳珊上肢明顯抽搐了幾下,身體也繃的僵硬,這是瀕臨窒息的身體警告。但,王劫無法確定此刻他們離開南河橋的距離,一旦盲目露出水面,極有可能還會(huì)招致大黑熊的追殺! 來不及猶豫了,王劫單手將柳珊朝自己身邊抱了抱,另一手飛快扯去了柳珊嘴巴上的膠帶。這時(shí)候,間不容發(fā),柳珊為了獲取氧氣,必然會(huì)張口呼叫,那樣的話,河水灌進(jìn)口腔,柳珊就極有可能醒不過來了。所以,在膠帶扯去的瞬間,王劫已經(jīng)將自己的嘴巴壓了上去! 雖然不是農(nóng)夫山泉,但,是確實(shí)有點(diǎn)甜。 王劫腦子里冒出一個(gè)想法,這娘們的唇膏是什么牌子的,怎么有股冰激凌的味道。 兩張嘴巴緊緊合在一起,柳珊在眩暈中終于感覺到了一種解脫感,但隨著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之后,隨之而來的是一種驚闕和羞恥復(fù)雜感情。不過,身體的求生本能由不得她有任何羞怯和雜念,大口地貪婪地吮吸了兩口空氣之后,她感覺自己終于活了過來。 兩人又在水里堅(jiān)持了十幾秒中,估計(jì)沉潛出去了足足該有百米了,王劫才抱著柳珊從陰沉的河水中探出了頭。 貪婪地呼吸著河道上空陰冷的空氣,瀕臨崩潰的五臟六腑終于重新興奮了起來。重獲新生,兩人尷尬地對(duì)望了一眼,王劫回頭看了看橋上,除了兩輛車的黑影,已經(jīng)什么都看不見了! “王劫,你怎么樣!”泡在水中,柳珊看著王劫右胸肋骨上浸出的血絲聲音有些發(fā)抖。 王劫?zèng)]吭聲,咬緊牙關(guān),死死拉著柳珊身上的繩子,朝河岸上爬。等依托著兩叢水草上了岸,王劫已經(jīng)筋疲力竭了。但是,他不敢擔(dān)保那黑鬼已經(jīng)離開了,所以,掙扎著坐起來,第一時(shí)間將柳珊雙腿雙手上的繩索解開了。 “你先走,穿過自然公園這片林子,就是公路!”王劫終于無力地癱在了河岸上。 看著王劫全身的血,柳珊用力地?fù)u著頭,顫抖著,哽咽著道:“我走了你怎么辦?要走就一起走,我……我扶著你!” “你就是個(gè)蠢貨!”王劫不耐煩道:“看見你就煩,你不知道我厭惡你嗎?趕緊滾。” 柳珊咬了咬唇,低聲道:“隨你罵吧,我知道,我在你心里很不堪。可那又如何?你在我心里也一樣,你這人無恥、猥瑣、邋遢還厚臉皮。可你救了我,我也不能看著你死啊!” 說完,不顧捆縛的發(fā)麻的手腳,掙扎著站起來,用盡全力將王劫拉了起來。 “你是不是真的笨啊?那黑鬼說不準(zhǔn)已經(jīng)來了,就在周圍,咱們能走一個(gè)就走一個(gè),懂嗎?”王劫咬牙切齒道。 可柳珊就像什么都沒聽見一般,拼了命地架著王劫在漆黑中摸索著朝前走。 白日里青草連綿、綠樹成蔭的自然公園此刻就像是影子王國(guó),到處都是陰森森斑駁的樹影,遠(yuǎn)處還有貓頭鷹怪異的啼鳴聲。兩人深一腳淺一腳在林子間踉蹌朝前走著,原本并不大的林子好像變得無邊無際起來。 走了一會(huì),柳珊覺得自己的手心黏黏的,拿到跟前用大襟蹭了蹭,沒想到血腥味撲鼻而來! “是血!”柳珊幾乎崩潰了,喃喃道:“你還在流血……” “別哭了,哭陵不是這個(gè)哭法,怎么著也得我躺那你在哭啊!”王劫皺著眉心仍舊戲謔道。 柳珊流著眼淚,恨恨地道:“你還有心思說笑?都什么時(shí)候了。” “噗……” 第(1/3)頁(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