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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出神中，她聽到高文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其實我們早應該知道，我們并非這個宇宙唯一的智慧個體——在這個世界上，‘外來者’并非稀客。”

    “是的，我知道遙遠的東部深海中有一個海妖王國，她們自稱乘坐能夠在星間飛行的巨艦來到這顆星球上，有一些海妖盟友甚至就在帝國境內(nèi)活動，”貝爾提拉輕輕點了點頭，“我在報紙上和廣播節(jié)目上看到過關(guān)于這些海妖的故事。”

    “但這是我們第一次用自己的‘耳朵’聽到了來自星球之外的聲音……雖然僅僅是可能，”貝爾塞提婭收回看向天空的目光，看向貝爾提拉和高文，“一個遙遠未知的世界，向我們發(fā)來了神秘未知的聲音……這和聽故事的感覺是不一樣的。我從未想過自己竟然會經(jīng)歷這樣的事情。”

    “我也沒想過，”高文笑了一下，笑容中帶著復雜的情緒，“這……甚至讓我都有點手足無措。”

    “看上去您并不是那么開心？”貝爾塞提婭敏銳地注意到了高文的情緒，“我還以為您對此會更高興一點——這可是激動人心的發(fā)現(xiàn)，而且它還和‘星空’有關(guān)。”

    “但這不一定就是好事，”高文心中確實一度十分興奮，但現(xiàn)在興奮正在漸漸消退，更多的思緒從他心底蔓延了上來，“不要忘記，在我們這個世界，‘向前邁步’總是伴隨著很大的風險的。”

    聽到這句話，貝爾塞提婭也瞬間冷靜下來，她一下子想到了那些來自神權(quán)理事會的文件，來自龍族透露的只言片語，凝重的神色出現(xiàn)在她眼中：“您是說……神明會因我們仰望星空的行為而失去控制……”

    “倒還沒有這么糟，”高文搖了搖頭，“根據(jù)可靠情報，僅僅‘仰望星空’本身還不至于導致神明失控，只有踏向星空的行為才會將祂們逼瘋，所以至少現(xiàn)階段，這個發(fā)現(xiàn)是不會有引發(fā)神災的風險的。”

    “可靠情報？”貝爾提拉忍不住皺了皺眉，“這條信息確實可信么？”

    “可信，”高文點點頭，“龍神瘋掉之前跟我說的。”

    貝爾塞提婭&貝爾提拉：“……那這確實可信。”

    “但風險不僅僅來自于仰望星空，”高文搖了搖頭，目光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天空，“這個信號的來源本身……也有可能是危險的。”

    白銀女皇突然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與此同時，遠方那些逐漸開始閃爍的群星在她眼中也仿佛多了一些不同的意味。

    或許……群星之間真的存在那么一群假定中的“發(fā)信者”，或許今天索林監(jiān)聽站所聽到的信號真的來自那個遙遠的方向，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現(xiàn)在“他們”應該就在那里，遠隔著人類和精靈都難以想象的距離，眺望著星空另一岸的這里。

    這個距離，遠遠超過了如今凡人諸國和剛鐸廢土的阻隔。

    一道宏偉之墻，就已經(jīng)讓墻外的凡人和墻內(nèi)的邪教徒變成了兩個截然不同的“族群”，那遠在星空另一端的那些“發(fā)信者”們……他們友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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