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亙,微微揚起了唇角。 殷正一愣,只聽‘呲呲’數(shù)聲,就覺有四道尖刃刺入了自己的手腳四腕之中,旋即有劇痛傳來。 他猛然瞪眼,立即回頭望去。 刺入自己手腳腕中的,非是四柄刀劍,竟是四只手掌! 驀然抬眼,望那方才還狂顫不已的披甲傀儡——此刻的他們,甲中溢出血紅,雙臂抬起,不見手掌蹤影。 一根細若牛毛的細弦,連接著傀儡的手掌與手腕,于灰蒙的天色中泛著微微黑光。 “殷家的百人敵啊,三年不見,你的拳法力道雖大了,但路數(shù)卻是絲毫沒被——還是那般剛正得令人作嘔。”身著華服、頭戴金燦黃銅冠的亙前踏半步,站至殷正的兩尺之前,聳肩笑道“但我的傀儡術(shù),可是要比三年前,精進了不少啊。” 言罷,沒等殷正怒吼半句,那傀儡四掌就忽地回射而去,瞬間便將被刺穿了四腕的殷正扯下轎子,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殷正后腦著地,頓覺一陣頭暈?zāi)垦!? 可沒等回過神來,那兩具傀儡就四掌握拳,望其腦袋砸來。 殷正一個激靈,本能地施展奇門,側(cè)身連滾數(shù)圈,接連躲開了傀儡的四拳。 就聽‘咚咚’四聲,方才那原本還算平整的泥土地上,赫然出現(xiàn)了四個深有一尺的拳印。 殷正立即換氣一息,胡亂抹去臉上血漬,鎖眉緊盯向了那兩具傀儡,于心中怒罵轎上人一聲,卻再不敢行事魯莽、掉以輕心了。 而在殷正與兩名披甲傀儡糾纏的同時,另兩具飛奔向白裙的傀儡也不再狂顫,甲中溢出血紅,繼續(xù)疾沖而來。 眼見此景,青衣上善立即邁步上前,抬起手中那柄十石黃肩弩,嫻熟地拉弓上箭,瞄準了傀儡的腦袋。 一矢出,風(fēng)聲呼嘯。 呼嘯停,矢透其首。 傀儡僅是顫動幾下,便后仰倒在了地上。 上善輕哼一聲。 號稱堅若磐石、尋常弓弩刀劍皆不可破的步人甲,竟在這十石黃肩弩前薄如脆紙這點,并不算多么奇怪。只因這黃肩弩制作之處,所圖便正是要一矢擊穿步人甲的緣故。 相傳,當年真龍?zhí)熳予T出步人甲后,擔心這堅不可摧之甲若是落入了賊軍手里,自己便拿起沒有辦法——于是便請當時的墨家巨匠,鑄造一種連步人甲都能在百步內(nèi)貫穿的重弩,而這便是如今的黃肩弩。 只是,這真龍?zhí)熳硬辉耄髞砺淙胭\軍手里的,非是步人甲,卻是黃肩弩。 青衣一矢過去,傀儡應(yīng)聲而倒。 這讓她很是得意。 然得意總不長久。 僅僅是在傀儡倒下片刻,腦袋里鑲嵌了一支錐頭矢的它,竟是又生硬地站起了身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