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仰首望蒼穹,天空色漸暗。 這自然不是因為太陽要落山的緣故——哪有剛過寅時就入夜的道理。只是緣于這會兒,太陽剛剛自東邊升起的,而殷少一行人又是往西面而山,便是被這凝林山給遮住了光亮,宛若依舊是子夜時。 山越高,山的西邊便越是難覓朝陽——相傳那高有萬丈的天行山最頂峰,可謂是徹底隔絕了東西日夜:東邊朝陽時,西邊滿漆黑;西邊光芒時,東邊已黃昏。也就只有正午時分,艷陽凌空,這萬丈峰的東西兩邊才可同時沐浴在陽光之中。 錦袍提槍,撥了開垂至身前的青黃色柳條,疾行的腳步放慢了些許,側身回首望去。 寂靜山路泥濘狹窄,在透不得光的當下顯得好是陰森詭秘——不過,眼見此景的錦袍,倒是沒怎么背脊發涼,卻是暗暗地松了口氣。 山路靜謐不聞人聲,便也就意味著,那上百名如狼似虎的死士們,這會兒應是被周公子的駭人殺氣所鎮住了,沒再追趕過來。 錦袍回身,環視了眼身周正在疾步向山下飛奔的一行五人,不見那襲黑白陰陽袍的身影。 說來,那襲黑白陰陽袍,也即是那周公子,在以其深似海的奇門底蘊震懾住死士們,側臉皮笑肉不笑地與他道了一聲‘只撕半邊’后,便沒有再動一步,就那樣攔在了陡峭山路的中間,不出手也不讓他人出手,以一己之力攔住了百名死士。 被其瀟灑身姿所深深震撼到的錦袍驀然睜眼,當即便決定——撒腿就跑。 雖說周易就只是道了句‘只撕半邊’,沒有言明自己這只是要攔上一時,還是要留下來殿后——但殷少應是猜出了他的意卿,便逐漸興起了。 同時,雖說奇門依舊能破這步人甲,但倘若不論專攻內息的毒法奇門,則至少也得是半個百人敵級別的奇門玄師才算可破——而這可破,也是得在接連施展出好幾下中乘以上的奇門武法才行——像那只會的司馬公子,就不要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