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惡盈滿,皆由我修 第六章 夜有雨聲-《叩王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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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怒目一瞪,于瞳孔中亮起璀璨異光,右腳立即前踏,長槍隨之揮出,于身前劃出半道圓弧。下一刻,那半道圓弧下的地面就好似承受了千斤鼎的重壓一般,猛然碎裂,形成了一線鴻溝。
眼見此景,老車夫身形驟停,沒有徑直從鴻溝上掠過,而是突然改變方向,沿著鴻溝繞出半圈,沖至了男人的右手旁,勢要偷襲其毫無防備的右腰。
男人淺淺一笑,并無慌張轉身迎敵,只是微側過身,右手順勢將長槍揮至左肋之下,待槍鋒指向那車夫的頭顱時,便是迅猛一刺。
老車夫緊緊皺眉,迅速扭頭躲閃,使那長槍僅是擦臉而過,劃出了一道不深的血痕。緊接著,他怒喝一聲,右手握拳,朝著男人的左腰奮力打去。
在那泛著白氣的拳頭離男人的左腰只有毫厘之差時,一股磅礴的力量突然壓于其肩膀之上,使之整個人都‘咚’地一聲跪在了地上。
老車夫猛地咳出一大口鮮血,緩緩地艱難轉頭,瞥了眼那桿壓在自己左肩之上的紅纓白蠟槍后,看向了身前那嘴角微揚的提槍男人,喃喃自語:“僅僅只是翻轉手腕,就已經有了如此駭人的魄力了嗎?真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呵,老頭,是你學藝不精吧?”男人輕嘆口氣,轉過身來,用那桿白蠟槍輕輕地拍著他的肩膀,笑道,“那所謂的七重御氣法,你都活這么大歲數了,怎就還只有第二重的‘純白如紙’呢?”
他每用長槍輕拍一次老車夫的肩膀,老車夫胸前的布衣就紅上三分,老車夫膝蓋下的鋪石路便多三條裂縫。
當男人第七次用長槍拍在老車夫的肩膀上時,老車夫猛地吐出了一大口鮮血,膝下的鋪石路也是應聲俱裂。
“扈叔!”
遠處的少女凄涼地哭喊著,快步跑來。
“扈叔!不要走!不要離開我!不要走!”
清秀姑娘一個手勢,兩名黑衣死士就沖上前來,一人一臂,將纖細柔弱的少女按倒在了地上。
“喂喂”提槍男人側過臉來,皺眉道,“你們沒必要對一個什么奇門都不會的柔弱女子這么狠吧?怎么就沒一點惻隱之心呢?憐香惜玉懂不懂啊”
“少爺,你亂說什么呢?”清秀姑娘上前丟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他們可是死士,怎么會有人之常情呢?”
提槍男人聳了聳肩,無奈一笑,“說得是。”
他低頭看著身前那已經奄奄一息,卻依然堅持跪著不倒下的老車夫,輕嘆口氣,提起白蠟槍,架在了自己的肩上,“上善,走了。”
清秀姑娘眨眨眼,瞥了眼那滿身雨血的老車夫,“要留活口?”
“他活不了多久了而且我又不是死士。”年輕公子搖搖頭,甩掉了頭發上的雨珠,挺直了腰板,“爺爺吩咐的不過是把那少女帶回去,那我們帶回去便好,走了。”
上善嘟了嘟嘴,似有些不滿,但也沒和公子頂什么嘴。畢竟,雖說公子好說話得很,但她也不過是公子身旁的一名侍女而已,終究要擺清楚自己的位置。
她跟上了他的步伐,從一前一后,到并肩而行。
這或許就足夠了。
她心滿意足地揚起嘴角,沒有注意到他的腳步驟停。
當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公子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后。
“上上善”
他的聲音,充滿了驚疑與緊張。
她微微一愣,轉過了身去。
大概是在二十米開外。
雨簾之中,一襲白衫,手撐一把白色油紙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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