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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說……方，方寒……死了？”

    莫遠的雙目瞪得宛如雞蛋一樣大，他一把揪住秦子遠的衣領(lǐng)，不敢置信地說：“你在和我開玩笑吧？這不是真的吧？”

    “莫遠，你覺得……方寒有可能真的死了嗎？”

    “可是……”

    “他為什么瞞著你，和我單線聯(lián)系？要知道，當(dāng)年你們關(guān)系何等之好，而我？在他眼里，就是個草菅人命的人物而已，最多就是借助我的手來組建一支武裝力量而已。他肯定沒有真的死，而是在暗中謀劃什么，而不聯(lián)系你，說明一開始就有可能做出一些你不可能同意的事情。”

    方寒面色宛如死灰，喃喃道：“怎么會……”

    “你還記得嗎？完成第九次血字的方寒？那之后，他就徹底變了。方寒的第九次血字經(jīng)歷了第一次地獄入口開啟，而現(xiàn)在，在那里出現(xiàn)了的惡靈竟然都可以進入到公寓來，即使公寓也費了那么大力氣才將其吞噬。一旦地獄入口全部開啟……”

    “你是說……會誕生出和當(dāng)年的倉庫惡靈一樣的，能進入公寓的……”

    倉庫惡靈，是公寓最毛骨悚然的血字記錄，也是迄今為止唯一的一個能進入公寓的惡靈。而如果地獄入口全部開啟，也許還會誕生出第二個倉庫惡靈。

    “第三個地獄入口的血字估計很快就會發(fā)布了。”秦子遠接著說道：“如果方寒沒死，他也許會有所行動。”

    “你認為方寒會對我們不利？”

    “這種可能占據(jù)九成。我舉個例子，莫遠，假如說……血字指示的內(nèi)容是，必須要讓住戶打開地獄入口呢？或者打開地獄入口本身就是血字的一種生路呢？方寒會對此坐視不管嗎？”

    “方寒不會那么做！”

    “昔日的他，是在生死之間掙扎，可是現(xiàn)在，他有著普通人一生享用不盡的財富，日子比一般人要舒服太多了。在這種情況下，他怎么會愿意死在公寓的惡靈手上？”

    “你……”

    “人是會變的，莫遠。現(xiàn)在的方寒，不是你昔日崇拜的那個義薄云天的方寒了。”

    莫遠坐到了沙發(fā)上，深深埋著頭，只覺得頭痛欲裂。

    方寒……他到底是生是死？

    “我們必須要以方寒為假想敵。”秦子遠鄭重說道：“現(xiàn)在我們的敵人，不光只是血字中的惡靈。事實上，對我而言，方寒比惡靈要可怕得多。”

    這一點，秦子遠是深有體會的。說實話，如果可以選擇，他實在不想成為方寒的敵人。

    說完這句話，他取出一根香煙，拿著打火機點燃。

    “秦子遠，”過了好半天，莫遠才抬起頭，說：“現(xiàn)在，一切都只是你的假設(shè)。親眼所見以前，我絕不是方寒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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