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不知道怎么的，無論莫遠還是秦子遠，看到這個女子，都會覺得有些詭異。她的臉上充斥著一股遺世獨立的氣息，配合她那驚世絕艷的美貌，宛如不像是活在這個三次元現(xiàn)實的人類。聶涵已經(jīng)算是很接近三無女了，但是和這個名為綠的女子比起來，就差多了。

    “我絕對相信，她是一個成功執(zhí)行了十次血字的住戶。”莫遠看著電視屏幕上的九十九綠，如此思索著。

    秦子遠摸著下巴，他此時恨不得鉆入電視機里面，掰開這個女人的嘴巴，不要一句“我知道”然后就什么也不說了，如此吊胃口，讓他原本就尼古丁中毒產(chǎn)生的焦慮情緒更加嚴重了一些。

    緊接著，綠繼續(xù)說道：“我也并不確定，現(xiàn)在我是不是被纏上了，只是想來看一看……”

    “你不必太在意。如果只是你神經(jīng)過敏，”屏風后的緋村迦羅娓娓道來：“那你就當是來看了一次心理醫(yī)生好了。我以前輔修過一段時間的心理學。”

    “我聽說你的中文說得很不錯。”

    這時候，綠說出口的居然是極為流利的中文！這讓一直負責翻譯的明辰彥反而是一愣。一個日本人居然說出如此地道的中文，聽不出一絲一毫的口音。

    屏風后面的緋村迦羅也很意外：“你……比由里子小姐的中文說得還要好。”

    “我在中國生活的時間太長了，不如我們說中文吧。我回日本這幾年，已經(jīng)很久沒機會說了。”

    “可……可以。”緋村迦羅接下來也開始說中文了。她的中文雖然說得也算流利，但絕無綠那樣完全聽不出是一個外國人在講普通話。

    莫遠很敏銳地捕捉到了“回日本這幾年”這句話。

    從這句話判斷，九十九綠進入公寓到離開，是幾年前的事情了。

    方寒對莫遠說，他進入公寓的時候，當時的公寓真可以說是一個混亂至極的地方。人們能想象到的人性最丑惡，最血腥的事情在那里都發(fā)生過，幾乎沒有幾個住戶能夠生存得足夠久遠。而生存血字次數(shù)多的住戶，反而會被新住戶聯(lián)合起來壓制，逼迫他給他們傳授經(jīng)驗。甚至還有陷入絕望的住戶，將執(zhí)行血字次數(shù)多的住戶殘忍殺害，甚至將其強行綁起來帶去血字執(zhí)行地點的現(xiàn)象。

    那種混亂的時期一直持續(xù)到了方寒和母紫衣進入公寓才算平息。雖然聽起來很諷刺，但公寓那段混亂血腥的時期，的確是因為母紫衣才終結(jié)的。當然，免不了一些血腥的事情發(fā)生。那時候，公寓才開始建立起了秩序。而結(jié)果是，公寓開始進入母紫衣主導的新的恐怖時代。

    如果九十九綠生活在那段混亂時期，就以她的姿色，會經(jīng)歷怎樣的事情，莫遠用腳指頭也能夠想象出來。那個時候的公寓，人類比惡靈更恐怖。然而，看她的樣子，莫遠幾乎可以確定，她絕對沒有經(jīng)歷過自己想象的那種事情。不止如此，從她走路的步伐，以及一些動作習慣，他推斷出，此女很可能……

    “她是習武之人。”秦子遠迅速得出這一推斷：“而且，很不簡單。我敢肯定，她絕對殺過人。”

    秦子遠的確在這一點上最有發(fā)言權。畢竟，他本人的手上，就沾染了不少人的鮮血。

    屏風后，兩道黑影并列而坐下。

    “你……”

    這一次，卻沒有如同之前持續(xù)那么長時間的靜默，明顯聽出了緋村迦羅倒吸一口冷氣的聲音。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