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敬巖不停的安慰他,表示自己是自愿的,可是不管他說什么,都無法阻擋蔡叔的眼淚。 大概哭了二十來分鐘,蔡管家的眼淚才漸漸的止住,握緊了沈敬巖的手,只是這樣靜靜地握著,也不再說什么,眼神怔忡,眼里的淚水在打轉(zhuǎn)。 沈敬巖笑了笑,“蔡叔,您怎么老了老了,卻像個孩子似的,默默那個臭小子都不如您這么愛哭?!? 他的蔡叔卻沒有笑,也笑不出來,“現(xiàn)在都誰住在你家?” 沈敬巖一一說來,“沈夏,十七,我媽,我,依依,默默,還有一個啞巴廚師,是沈夏從國外帶來的,叫亞爾維斯,這個亞爾維斯可神奇了,不會說話,但是做的一手好菜……”他喋喋不休地說著,本意是轉(zhuǎn)移蔡叔的注意力,可是蔡叔依然沒有什么表情。 他用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沒能讓蔡叔表情輕松起來,他忍不住握緊了蔡叔的手,盯著他的眼睛,“蔡叔,您到底怎么了?” 蔡管家輕輕的搖了搖頭,“我沒事,我也想默默了。” “那您就快點好起來,我接您回家?!? 蔡管家并沒有回應(yīng)他。 后來,沈敬巖便去和沈雄冰一起處理工作事宜了,他特意吩咐了護工和傭人好生照顧蔡叔。 沈雄冰到了這一刻,依然在用審視的眸光打量他,“我在想,你還有什么辦法能夠?qū)⑸蚴下淙胱约旱氖种??!? 沈敬巖只勾了勾唇,一個字不說,他只管完成任務(wù),讓他的蔡叔好起來,至于沈雄冰的質(zhì)疑,隨便他吧。 只要他想要沈氏,有的是辦法讓它屬于自己。 并不是沈雄冰那些條條款款的合同以及法律公證就能解決問題的。 眼下要解決的是蔡叔的心事,是他取代沈雄冰成為沈氏的最大股東兼董事長,帶領(lǐng)沈氏前進。 沈雄冰雙腿殘疾,但是心卻不殘,“我知道,你巴不得我死,我死了,就一了百了了,是吧?” 沈敬巖只淡淡的瞟了他一眼,這就是他的爸爸,還算是了解他,也是說進了他的心坎里,他的確在期盼著爸爸死的那一刻。 不過,那不是為了沈氏,那是為了自己,為了自己少一些這樣的麻煩,為了自己以后可以不再面對他。 沈雄冰的數(shù)次言語挑釁,沈敬巖都不接話,他自己也覺得無趣,兩人還算和諧的辦理的繁雜的交接程序,身邊一堆的工作人員。 一直忙碌到晚上,他這才有時間回到醫(yī)院,推門而入,空蕩蕩的病房里干干凈凈,沒有護工和傭人,更加沒有蔡叔的影子。 人呢? 他一查,原來蔡叔出院了。 沈敬巖立刻奔向沈家大宅,那個他最不愿意去的地方,如今那里有著生病不能自理的蔡叔,他要把蔡叔接回家里去照顧。 可是,車子行至半路,他接到了沈幸林的電話,他連續(xù)掛斷了兩次后,沈幸林發(fā)了條信息過來:大哥,蔡管家在我這里。 沈敬巖立刻給他回撥過去,“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