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番禺縣令可以嗆聲南海縣令,但對盛住就沒什么脾氣了,悶聲一聲不說話。 布政司陳大文反駁道:“吾等豈能因一己之生死而資敵?” 廣州知府朱棟嘆道:“亦是救民!” 看到眾官員態(tài)度不一,兩千萬銀元確實將個人的底線都逼出來了,長麟知道自己必須表態(tài),不然這些人能吵一天,時限可就只有三天,浪費不起啊。 長麟嘆道:“資敵絕非吾等本意,救民于水火卻耽誤不得。賊人一日不退,則廣府被兵一日,百姓即受一日的兵禍,百姓何辜!本督責無旁貸,當捐十萬以解危局!。” 長麟一口氣拿出十萬兩,也算是為捐錢設了一個上限。 廣州知府道:“吾等報國之心,拳拳可見。奈何杯水車薪,怕是要發(fā)動商紳募捐。” 盛住卻道:“你們才能拿幾個錢,這事都是夷禍而起,就得那些行商出錢!” 粵海關管著十三行,行商有錢這盛住當然知道,他可不想自己出錢。 但長麟態(tài)度強硬:“行商當然要報效朝廷,但眼下是傾巢之禍,鹽商、絲商,七十二行都要捐輸。就由鹽運司、布政司召集商民捐輸,粵海關督促行商,各位同僚也該盡一份力,三日之內籌齊款項,送至海關衙門核驗!” 長麟可不是盛住那個不學無術的家伙,他堅持讓各個官員掏錢,還要讓布政司、鹽運司督促管轄下的商人,當然不是為了官員捐的那點錢,而是這件事必須得讓所有人都參與,這樣追責的時候才一個都跑不了,也就能保住秘密了。 至于最后的錢數(shù),長麟并不擔心,行商、鹽商都是有錢的,最大的幾個哪個不是家資百萬,廣州一口通商幾十年,每年的關稅幾十萬,偷逃的稅款不知道多了幾倍,都落入那些行商手里了。另外還有錢莊、當鋪,這些喝民血的,也該出出血。發(fā)動廣州城所有商人,三天內湊齊兩千萬銀元,也不是難事。 布政司陳大文口氣不善:“讓商民捐輸總得有個名目吧,跟他們說贖城費?” 長麟哼道:“軍餉!” 說完拂袖而去。 于是在周瑯忙著在城樓上收兵權的時候,廣州城內的官員們則開始以捐納軍餉為名,壓榨全城富商士紳捐款。 普通士紳、官員,甚至七十二行商人能捐的都很有限,最后大頭都得落到行商頭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