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神州大陸之上,國家管轄區域的劃分,上下有別,尊卑有序,等極森嚴,不可逾越,大周皇朝也不例外,甚至是越強大的國家越遵守這其中的秩序。 王朝為城,皇朝為郡,帝朝為州,天朝稱道,道州郡城,逐級下降。 近日,陳王朝一百三十城突然收到一條來自王城長安的政令,此政令由兵部工部戶部三部一同發出,政令一經下達,舉國嘩然。 百姓稅收由十五稅一漲至五稅一,凡成年男子每年必須服徭役。 此政令一發出,陳王朝山上仙家山下江湖頓時亂成了一鍋粥,陳國兵部迅速做出應對之策,各城駐軍紛紛出兵,鎮壓山上山下,以防萬一。 未央宮中,戶部侍郎林櫟沉聲說道:“太傅,五稅一是不是太重了?若長此以往,陳國上下必將民生凋碧,尸骨盈野。” 五稅一,也就是說百姓要將年收成的五分之一上交給國家,往些時日的十五稅一就已經讓大多數百姓生存在水深火熱中了,這五稅一讓百姓如何活? 范思遠笑道:“林侍郎多慮了,太傅素來仁愛,怎會忍心看陳國的百姓尸骨盈野。” 林櫟還想要說話,他的頂頭上司戶部尚書錢東來瘋狂給他使眼色,這加稅本來就是太傅的意思,你別不知好歹,給戶部惹來不快。到是候你丟了命是少,老子丟了烏紗帽是大。 范增冷聲說道:“林侍郎為民著想,乃是國之棟梁,可林侍郎你知道如今我陳國國庫還有多少庫存嗎?” 林櫟搖了搖頭,國庫雖然是戶部管,可他不管戶部啊!他那知道國庫里該有多少庫存。 范增接著問道:“那你知道楊國如今在陳國虎視眈眈,欲亡陳國嗎?” 林櫟還是搖了搖頭,他知道陳國與楊國是世仇,兩天一小戰,三天一大戰,可打了幾十年了,不也沒有滅掉陳國。太傅何出此言? 范增輕嘆了一聲道:“書生誤國啊!” 林櫟臉色有些難看。 范增站起身來,沉聲說道:“我知道你們很多人如林櫟一般,對這次增稅不滿,可這稅不收不行,如今陳國于內國庫空虛,于外敵國環視,陳國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了。只有國庫有了銀子,才能養得起兵,保衛得了陳國的安全,還望各位同僚齊心協力,眾志成城,與陳國共度這個難關。” 這話究竟有幾分真幾分假,又有幾個人信,誰也不知道,當然范增要的也不是他們相信,他只是在陳述他為什么要收稅,為他強征稅收找個好理由而已! 百官也不管聽不聽得懂這話里的真假,宛如落日樓一般紛紛表態,愿與陳國共存亡。聰明人都不會自找不快。 范增沖著林櫟說道:“林侍郎,有這閑功夫,還是少看點無用書,多 想想如何將稅收上來。這才是救國救民,讀書,救不了國。” 林櫟連連點頭。 范增擺了擺手道:“沒什么事就散朝吧!” 百官散去之后,范思遠眉頭微皺道:“父親,這五稅一是不是太高了些,按理說十稅一,這疲民之策就已經可以讓那群百姓疲于奔命,無力亦無心,再被漢王鼓動,為他造勢了。屆時我們再稍加引導,再將這增稅一事全推到他的身上,他現在有多高的民望,到時候就會有多少人想要讓他滾出陳國去。為什么還要五稅一?” “疲民?”范增笑了笑,“疲民是一計好策,可光疲民終歸是差了一些,我不但要疲民,還要貧民弱民。” 范思遠有些疑惑,疲民已經讓陳國百姓疲于奔命,無暇他顧,再為漢王所用了,那這貧民弱民又有何用意? 范增對別人或許都不想過多解釋,他要的是令行禁止,可對于自己這個兒子,他只要愿意學,他就愿意教。 “誠然,疲民,可以讓陳國百姓不能為漢王所用,可同樣也不能為我們所用。但是貧民弱民可以讓他們為我們所用。” 范增解釋道:“所謂貧民弱民,便是使民貧民弱,十稅一確實可以疲民,但還不夠,我計算過,五稅一剛好是陳國中層百姓可以承受的下限。” 范思遠出言問道:“那底層百姓呢!五稅一于他們而言已經是重稅了,根本就交不上來,難不成就這么讓他們餓死不成。” 范增擺了擺手,讓范思遠不要說話,聽他說,“餓死?那到不會,百姓積貧積弱之后,誰給他們一口飯吃,他們自然就會聽誰的,屆時糧食在我們的手中,是我讓他們有吃的,而不是那個寫詩下棋的漢王,到時我就相當于掌控了他們的命脈,他們自然也就會為我所用了。五稅一,疲上層之民,弱中層之民,貧下層之民。上層之民疲于奔命,無暇他顧,中層之民自身難保,明哲保身,下層之民死里求生,生死難料。”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