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零章一缽水-《滅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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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了這些關竅的冬落連忙說道:“其實我多多少少還是信佛的。”
老僧微笑道:“老衲也看得出來,你與我佛還是有緣的。”
冬落臉色刷的一下就變了,與我佛有緣這是不是要渡化他的意思,冬落越想越覺得是,他已經開始思索著該怎么跑路了。
老和尚緩緩說道:“老衲是自南方應如寺往北而行至北海而返的苦行僧,偶見施主在此吸收天地之靈,吞吐日月之精,所修功法又深得我佛門苦行僧修行總綱之妙義,就想與施主嘮叨兩句,可不知為何施主見了老衲就跑,若非老衲常年往走于南北之間,腿腳還算利索,怕是早就跟不上了。施主愿意停下來等老衲,老衲感激不盡。”
冬落緊皺的眉頭微松,只要不是來者不善就好,連忙微笑道:“原來大師是應如寺的得道高僧,失敬失敬。不知道大師想要與小子絮叨些什么,小子洗耳恭聽。”
冬落在沙丘上坐了下來,雖然輕松了一口氣,但內心仍未放松警惕。
老僧也不走近,就地而坐,與冬落遙遙相對。老僧開口便自報山門,也算誠意十足。
老僧將竹杖橫放在雙膝上,這時冬落才發現原來這老僧一直是光著腳的。
老僧沉吟片刻道:“施主外修佛法,內養道意,而且還能做到讓二者完美交融,互不干擾,施主天資之好,天賦之高,實屬罕見。”
被老僧一眼看透修行法門的冬落內心微顫,但臉色往常,“大師有什么話便直說吧!這種夸獎實在是不敢當。”
老和尚笑了笑道:“你可知為何你的體魄強度已經到了伐髓境巔峰,而你的練體修為為何遲遲上不去嗎?”
冬落搖了搖頭,按理說他的練體修為此時應當與他的體魄強度一樣是伐髓境巔峰了,可是每當他想破境之時,他便會有一種強烈的危機感,阻止他破境。
老和尚從行囊中拿出一個金剛缽,又打開隨身攜帶的水囊,往缽中到了滿滿一碗水,“世人修行吐納,就好比往這缽中裝水一般,能裝多少水,既取決于水的多少,也取決于缽的大小。你現在面臨的問題不是水的多少,而是缽的大小,只要你缽足夠大,到時水多水少,它重要嗎?”
老僧將缽中的水一口飲盡,而后又倒了一個半滿,“人之體魄就是這口缽,佛法道意就是這缽中水,如今被你全都一股腦的裝在了這口缽中,只是深淺各有不同,雖然現在你的缽中是佛法要比道意多些,可也不能多太多,缽就那么大,要是佛法多太多了,缽全去盛了佛法,那拿什么來裝道意呢?道意自然也就不干了,你也就心生危機之感了,得虧你能壓得住內心對境界渴望,沒有急于破境,而是穩扎穩打,穩步提升,不然佛法道意紊亂不堪,在缽內四處肆虐,你早就爆體而亡了。”
冬落醍醐灌頂,立即起身躬身一禮,真誠說道:“還請大師不吝賜教。”
老僧眼神示意冬落坐下,“你是既練體也練氣,你現在要考慮的不是如何把佛法道意一碗水端平,你也端不平,你要考慮的是如何將缽變大,你伐髓境的缽只能裝下這么點水
。佛法與道意只能在缽中相互碾壓,齊頭并進,可當你的缽變大之后,管他多少佛法道意,來多少裝多少。屆時還有什么能限制你破境呢!”
冬落陷入了沉思之中。
佛法道意二者在他的體內相互碾壓,相互限制,阻礙晉升,他多少還是有些猜測的,要不然也不會是練體修為早就到了一境巔峰了,可卻遲遲不能破境,只有等練氣修為跟上來之后,才能一同破境。
在缽中裝滿了半缽水后,老僧依舊沒有停下手中倒水的動作,可奇怪的是,那缽任由老僧如何倒水也沒有滿,而那水囊中的水也沒見停過,當然也不見少。
老僧等缽中的水靜下來,端平,傾斜,搖晃,再靜下來,端平,傾斜,再搖晃,等水再靜下來,才緩緩說道:“道法佛意天地靈氣就是這缽中水,任缽如何傾斜,這一碗水,始終平明如鏡。你懂了嗎?”
冬落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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