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四章一路所過,皆為敵手-《滅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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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念慈點了點頭道:“是沒有比這更壞的了。”
那片倒霉的雪花已經(jīng)融化成水,冬落將拇指食指放在衣角上擦了擦,哈哈大笑道:“其實還有更壞的,就是一路所過,皆為敵手,而我都不是他們的對手。”
雪念慈也哈哈大笑道:“這到不至于,小嘍啰你應該還是打得過幾個的。”
冬落笑兮兮的說道:“你說這話有點跌份了啊!”
雪念慈問道:“那該怎么說?”
冬落站在山道之上,右手往前一揮,意氣風發(fā)的說道:“你應該這樣說,雖然你是一路所過,皆為敵手,但我相信你一定能橫掃一切敵。”
三黑率先鼓掌,憋著通紅的小臉興奮的說道:“說得好,簡直是羞煞世間好男兒。”
二黑低聲說了句,“馬屁精。”
三黑什么話也不說,跳起來一巴掌打在了他牽著的那匹馬的馬屁股上。
雖然他什么話也沒說,但他想要表達的都在這個動作里了。
二黑冷哼一聲,別過頭去,眼不見為凈。
雪念慈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下次說這話的時候得摁住胸口說,因為喪良心。”
一天之中,最能感受到時間流逝的也許就兩個時間段了吧!一個是旭日東升,一個是落日西沉,都是一眨眼的事。
蒼山如海,殘陽似雪。
冬落沒有再繼續(xù)下山,而是尋了一處眼界開闊又沒有什么人的山崖,放好躺椅,撐好既可以遮陽又可以擋雪的大傘,靜靜的等著夕陽落山。
人生中,有許多值得停留的景致。步子慢一點無妨,可是這些景致一旦錯過了,那就真的是錯過了。
冬落搖晃著躺椅,閉目沉思。
雪念慈的輪椅停在山崖邊,他的雙腳伸出山崖外,至于山崖下是什么,現(xiàn)在已經(jīng)看不清了,只剩下無盡的黑。
他很喜歡這種近一步便是萬丈深淵的感覺,也只有走在懸崖邊,他才能時刻保持警惕,他才能看清那一雙雙躲在黑夜里的眼晴。
當然,那座懸崖指的不只是現(xiàn)在他腳下的懸崖,還有他心中的
懸崖。
雪念慈沒有躲在傘下,而是任由那被夕陽染得金黃的雪花落在身上。
雪族之人,天生與雪親近,而他,與雪族親近。
雪念慈右手食指習慣性的敲打著輪椅扶手,“周天子的意圖,不能猜,猜多錯多。他為何只封你王位,卻又不賜你封地。他不會不知道,只有王位沒有封地之人,連一個有封地的候爵都比不上。”
冬落喃喃自語道:“候非候,王非王,千乘萬騎出北芒。”
雪念慈回頭看了眼躺在輪椅上一大三小三個人,北芒是在北芒了,可這‘千乘萬騎’好像是太單薄了一些。
三黑眼晴一亮,連忙開口道:“大哥這話的意思是我們一人可當百萬師。我們四人一馬,但是四百萬大軍一百萬馬匹。”
二黑鄙夷的說了一句,“馬屁成精,我現(xiàn)在有些懷疑你是不是老爺從極北大草原上撿來的一坨馬屎了。還是那種風吹日曬,黑不溜秋的。”
三黑白了她一眼,冷哼一聲,從躺椅上跳起來,把躺椅拉得離二黑又遠了些。
雪小夫子說過,天下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特別是眼前之人既是一個女子,又是一個小人。
惹不起,就得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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