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九章破罐子破摔-《滅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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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的豪氣干云,一樣的快意恩仇。
本以為到婉約成風的洛陽城這種砸碗砸壺的風氣會好一些,可是好像并沒有什么變化。
他在雪族與雪雨柔喝酒,雪雨柔喝完酒之后,隨手便將酒壺扔進了月色之中。
他在坎兒井見到周天子的時候,周天子在喝完酒之后也是隨手便將酒壺扔進了夜色之中。
就連在這龍門秘境內墨家學宮中,葉無敵喝完酒之后酒壺也是隨手一扔,那道透明身影更是直接從雪山之巔往下扔。
……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從渭城到洛陽,再從洛陽到龍門。
這個曾經站在比他還高的柜臺前噼噼啪啪的打著算盤的小小少年,也算是走過很遠的路,也算是見過了很多的人。
這么些年的艱難歷程,讓他的算盤不只是出現在手下,也出現在了心中。
就像那酒壺砸地一聲一聲,放在以前他不會多想,可是放在這龍梯上,卻也由不得他不去多想想。
龍梯上的酒壺砸落之聲,每一聲都好似砸落在了他的神魂之中,清晰無比。
也許是因為他在墨家學宮深潭內想明白了上善若水,水利萬物而不爭、天雨雖寬,不潤無根之草這幾句話的意思,他突然覺得周天子他們這看似普通的一個小舉動中似乎大有深意。
要不然他們也沒有必要這么做。
要不然這龍梯上也不會響起酒壺碎碎乒乒乓乓聲。
可是他一時半會卻怎么也咀嚼不明白,這里面隱藏著的那一點意思。
他開始抬頭看向龍梯盡頭,在他昏迷的過程之中,他憑借著本能又往前爬了幾步。
但也僅此而已。
他并沒有爬到龍梯盡頭。
他還在登頂龍門前的最后一級臺階上,躊躇不前。
壓力自然還沒有消退,適應了一陣之后還會有下一陣,但在下一陣壓力來臨之前還有一點點的緩和時間。
至于那點時間有多長,他不知道。
至于那點時間過去了多久,他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要是再想不出一個是進是退的法子來,那他也就不用想了,下一波壓力來臨之時,他肯定扛不過去,留給他的,只可能是死路一條。
也許是龍梯上突然響起了酒壺破碎的聲音,讓他有感而發,突然間沒有來由的想起了雪雨柔,想起了周天子,想起了李暮春。
想起了他們與他說過的每一句話,他想從他們的話語中
推敲出一點什么來,看看有沒有什么提示?
這最后一級龍梯,他登還是不登?
登是死,不登也是死。
這近在咫尺的龍門,他躍還是不躍?
躍是死,不躍也是死?
可是任由他一遍一遍的想,他也沒有想出一個所以然來。
雪雨柔說他是一輪缺月,說他是一枚果子,他唯一要做的便是等缺月變圓,等果子成熟,等一切的一切都走向最后的圓滿。
他的眼晴死死的盯著他鼓起的腹部,壓下口鼻間的水汽與火焰。
他想現在的他應該已經走向圓滿,走向成熟了,因為在水火之爭開始的時候,他的軀體承受住了,并沒有在水火之爭開始的一瞬間,便被摧毀。
他有了活下去的可能。
雪雨柔還說他的活路落在否極泰來四個字上,說他有多想活下去,就要看他有多不怕死了。
想活下去很難,不怕死好像也不筒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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