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嘴角微微一揚。 好像怕死一些,也沒什么不好的。 不過好像死了,欠下的錢,也就可以不用還了,這種感覺還真不好。 只是預料中的疼痛并沒有到來,反而是一聲巨響在他的耳邊率先響起。 難道是砸歪了?&1t;i>&1t;/i> 洛樂有些荒謬的想道。 他疑惑的睜開了眼晴。 眼神忽然有些恍惚。 一個瘦弱的身軀站在了他的面前,頭顱低垂,左腳前伸,右腳后撤,雙膝微曲成弓步,雙手撐著一塊巨大的石碑,擋在了他的面前。 他知道那是他的鎮山岳,他見過。 洛樂咧嘴一笑,他來了。 那個少年回頭對他咧嘴一笑,“我來晚了。” 洛樂臉上的笑容越的明媚燦爛,“活著。” 既然來了,多說無益。 唯有活著最好。 那個少年點了點頭,又回頭看向了那個從天而降的身影。 &1t;i>&1t;/i> 深灰色的龜甲與雪白的鎮山岳撞擊之后,便寸寸碎裂,無聲的跌落在地。 張聞道不會因為龜甲碎裂而停下出腳,也不會因為冬落的突然出現而停下出拳。 該是什么就是什么。 張聞道的雙腳輕踏在冬落用雙臂撐起來的鎮山岳上,輕飄飄的,無聲無息,遠沒有雪白龜甲撞在鎮山岳上來的動靜大。 可是帶來的后果卻大不相同,龜甲重重的撞在鎮山岳上,冬落一步沒退。張聞道輕輕的踩踏在鎮山岳上,冬落連連后退。 張聞道臉色略微有些蒼白,但神色間的從容卻是絲毫不改,他輕輕的擦拭了一下嘴角的鮮血,“魚兒上鉤了,接下來便是與魚兒的角力了。” 冬落翻手將鎮山岳收了起來,他知道張聞道說的是什么意思,聲音平淡的說道:“我見過有人被魚兒拽入水中,然后淹死了。”&1t;i>&1t;/i> 張聞道訝然一笑,似乎覺得這句話很有意思,“可我見到的好像跟你見到的不一樣,我見到的是魚兒好像無論怎么掙扎,最終的結果都難逃被清蒸紅燒,當然……也有被生吃的。” 冬落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話不投機半句多。 張聞道也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人逢喜事精神爽。 這魚餌今天給自己帶來的驚喜太多了。 從那道他也要花費一些氣力才能打碎的護身符,再到那道金黃色的弧月劍氣。 原本已經可以舍棄的魚餌,沒想到最后競然也釣起了魚來。不用最后滿秘境的抓了。 張聞道很難不開心。&1t;i>&1t;/i> 雖說林染在他的眼中就是一個廢物,可有些事該做還得做。 既然林染要他們倆死就讓他們倆死了,為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殺兩個無關緊要的人,都是一群無關緊要的人。 他眼神冰冷的看向冬落,仿佛在看一具死尸。 他已經準備要動手了。 冬落輕拍了一下額頭道:“哦!對了,忘記跟你說件事了。幽冥門的幾個捕魚人運氣好像不咋滴,魚沒有捕到,人就先掉水里淹死了。當然,還有幾個運氣好的,現在還在水里撲騰著呢!你現在去救可能還來得及。” 原本已經打算動手的張聞道聞言,又停了下來,“幾個廢物而已,殺了你們再去救也不遲。” 冬落眼神微瞇,張聞道的表現再次出乎他的意料。&1t;i>&1t;/i> 之前幽冥門的那些人他確實沒有全都殺了,還有一個人還活著,被他打暈了悄悄地放在了那頭青龍的附近。 而且他還在那附近留下了一個楚南公從鄭南風處搶奪而來的一個拳甲,鄭南風的那一批拳甲早已被他種上了靈魂印,只要他一催動,那么留在青龍處的那個拳甲不但會瞬間將那個幽冥門的人擊殺,還會鬧出巨大的動靜,將那頭沉浸于修練的青龍驚醒。 可是眼前這個中年人似乎并不上套,也不在乎幽冥門那一群人的死活。 這就有點麻煩了。 張聞道腳尖輕點地面,一掠而起,宛如一只驚鴻。 至于冬落則擺出了在雪山之巔的拳架來,同樣的起手式,整個人的感覺卻不一樣了。&1t;i>&1t;/i> 并不是他不想用樸刀,用弓箭,修武之人的后天五境與修道之人的后天五境差距是很大的。 因為修道之人著重于修氣,修體內那一口細水長流,綿綿不絕的真氣,而忽略了修體,所以導致修道之人,那怕是修到了紫府境,肉身也僅僅只比普通人強上一些。尋常的刀兵還是可以傷及的。 但是修武之人便不同了,修武之人著重于練體,肉體之強不但遠普通人,便是修道之人也是遠遠不如,便是一般的靈器也別想傷及其肉身。 冬落擺出了古樸的拳架,武夫與武夫之間的戰斗便是這么的干脆直接,肉體便是他們最強大的靈器,拳拳到肉,不必多說,也不用多說。 張聞道一拳轟來,冬落自然也是一拳遞出。&1t;i>&1t;/i> 轟的一聲,各退數步,兩人都未盡全力,都在相互試探著各自的深淺。 原先與張聞道的實力與驕傲自然是不用如此小心翼翼的試探的,只是之前與洛樂的一場大戰,他的傷勢遠比看起來要重得多,所以,他不得不謹慎起來。 在他看來,既然那個干瘦少年有可以傷他的底牌,那么誰也無法保證眼前這個少年就沒有殺他的后手。 修者生于憂患死于安樂的太多太多了,總有些修者仗著自身的修為高便為所欲為,熟不知一個人實力的強弱看的并不是修為的高低。 修為高了,自然拳頭是要硬些,但并不代表修為低了,拳頭就是軟的。 修行中人沒有這樣的道理,天下也沒有這樣的道理。&1t;i>&1t;/i> 張聞道收起了拳頭,“你還是一個凡人?” 冬落咧嘴一笑,“你猜。”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