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真的很多。 這些都是遭受過江湖的毒打,沙場的洗禮硬生生的打磨出來的境界。想不同境最強(qiáng)真的很難。 對眼前之人一眼看穿自己的武夫底子,冬落一點(diǎn)也不驚訝,因?yàn)樗X得眼前之人有這個實(shí)力。 冬落屁股往后挪了挪,找了一個相對舒服的位置靠了下來,“與其按照別人安排好的路走,成為別人的棋子。不如自己先行上場,參與博奕。至于是賭輸賭贏,又是怎么個輸法,反而沒有那么重要了。爛命一條,誰贏了誰拿去。不過,好像我的賭運(yùn)并沒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差,至少,現(xiàn)在的牌面看起來是對我有利的。” 中年人贊賞道:“不甘于當(dāng)一顆棋子的棋子才是一顆好棋子,因?yàn)橹挥羞@種棋子才有可能爬到下棋人的位置上來,參與真正的博奕。你今天能來到這兒,說明你已經(jīng)有當(dāng)一顆好棋子的覺悟了。”&1t;i>&1t;/i> 冬落笑了笑,笑容苦澀至極,“賭來賭去,還不是賭你想讓我這顆棋子變成死棋還是活棋而已。接下來我的生死就真的交在你的手上了。” 中年人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至于是讓少年人變成死棋還是活棋,在他看來好像并不重要。 中年人沉默了片刻之后,突然問道:“剛才在十字街,你為什么不把他們?nèi)珰⒘耍俊? 天上又下起了細(xì)雨,蒙蒙的,很輕。 冬落強(qiáng)忍著疼痛,仰躺在地上,任由蒙蒙細(xì)雨打在臉上。拼命的掙開眼晴去看漆黑的夜空。 這個問題似乎很怪,這個世道好像也很怪。 好人會殺壞人,壞人會殺好人。 有時候,好人也會殺好人。&1t;i>&1t;/i> 總之,總有一些人會殺另一些人。 但卻唯獨(dú)他冬落不怎么會殺人。 又偏偏有人,會問他為什么不殺人? 他很想問一句,為什么非要?dú)⑷耍? 但他沒有,他只是自嘲的笑了笑,“我是真的不想殺人,有靈眾生,活著本就不易,能不殺就不殺吧!這個世界上應(yīng)該沒有多少像我這樣的怪人了吧!可我又希望這個世界上多一些像我這樣的怪人。” 中年人哈哈大笑,似乎許久沒有這樣開心了。 陳霸先死了,雪雨柔離開了,李暮春也走了。 這洛陽城好像已經(jīng)沒有什么有趣的人了。 現(xiàn)在又有了一個。 &1t;i>&1t;/i> 中年人笑著拿出一壺酒來遞給眼前的少年,“在這個世界上像你這樣純粹的人還是有很多的,也許在太平盛世這樣的人可能毫不顯眼,可是在亂世這樣的人將會大放異彩。你道不孤,所以,年少的你就不必有此感嘆。” 冬落抬手擦了一把臉上的雨水,輕呼了一口氣,笑著接過了中年人遞過來的酒壺,大口大口的灌了起來。 “痛快!能喝上一壺萬人敬仰周天子親自遞上來的酒,真是痛快。等以后回渭城了說給李叔他們聽,李叔倒是會相信我,可能其它人就會當(dāng)我在吹牛了。” 冬落一把抹去嘴角沾著酒水的雨水,艱難的坐立起來,認(rèn)真的打量起了眼前的中年人來。 中年人正是大周國周天子,一個萬人敬仰的存在。一個僅一人便震住了整個大周的廟堂與江湖的人。&1t;i>&1t;/i> 周天子說冬落是真敢賭,沒錯,冬落敢在今晚來坎兒井取鐵鏈,就是在賭,就是在賭眼前這個中年人不會讓他死。 冬落跟雪念慈認(rèn)真的商議過,每天在張府外打探消息的人可曾少了? 神箭幫,只不過是其中之一。 他們不知道他倆的腦袋在黑市值多少錢,但肯定是值些錢的。 與其被人這樣沒日沒夜的盯著、看著,然后再莫名其妙的中了別人的圈套,連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