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斷刀刀鋒依然-《妖刀之鳴鴻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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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跳崖下的谷底,林木繁茂,經年累月的落葉,讓地面積了一層厚厚的植被。谷底薄霧流連,晨風輕拂,新出的日頭將透明如水的光輝從濃密的枝葉間斜斜灑在這仁厚而博大的土地上,平鋪了一地淡淡而斑駁的金光,為這個世界鍍上一抹凄清的色彩。
山谷里的風是清寒的,梵香靜靜地躺在地面厚厚的植被上,不知過了多久,幽幽醒來,想要坐起身,卻覺胸口疼痛難忍,不禁“哇”的一聲,嘔出一口鮮血。左肩箭創及全身的鞭傷經過這幾日,已是漸漸好些,而體內的三昧真火依然強勢地鎖著自己的七竅神靈,以致丹田的真氣不能流轉順暢,但被巨大的兩次外力轟擊胸腹后,似無先前那般滯澀不暢了,竟而有了些許聯通,從而讓自己可感覺到丹田氣息的暖意。
“我死了么?我是怎么哪?我卻在何處?”梵香四顧茫然,昏蒙蒙中,依稀記得自己被一名鬼子軍官一刀擊落于虎跳崖的谷底,然后,就失去了知覺,“不好,莫大叔小櫻桃他們呢?”梵香忽然醒覺過來,抬頭向虎跳崖頂看去,卻又哪里看得透這繁密的林木枝葉。無奈之下,四望身處周圍的空間,卻是一片繁茂的樹林,有幾只小鳥已經在碧綠油滑的樹葉間飛著,尋著蟲兒,唧唧喳喳地叫著,反顯得林中的靜寂。
他將心靜下來,盤腿坐在草地上,默念師父的《傳習心經》所授心法——“惟江上之清風,與山間之明月,耳得之而為聲,目遇之而成色,取之無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無盡藏也,而吾與子之所共適。”心底漸轉清明,丹田一片和暖涌上來,煩惡之感漸消,遂將斷刀從地上拾起來,看了看手中斷刀連柄帶刃僅剩兩尺余,便隨手插在腰間,捂著胸口,慢慢站起身,向林中走去。
林中的早晨,空氣格外的清新,樹枝上掛著青中泛紅的野果,其上的露珠晶瑩透明,反射著日頭的光,粒粒露珠慢慢匯聚,終于承受不了自身的重,便滴滴掉落地面,將地面的一切滋潤著。
梵香隨手摘下幾個野果子,邊吃邊行,向林子深處慢慢走去。不知走了多久,樹頂的太陽已經變得很是炙熱,谷中的樹木也是越來越稀疏。
他七竅神靈被三昧真火鎖住,且重傷未復,便如異世界的世間凡人,行走得并不太快,吸一口氣,打起精神,心想:“我現在身有重傷,先找找有無活著的人再說罷。只是不知此處是什么地方?如有人來,問問才好。”他本想縱聲呼叫求援,但想想:“如此也好,我獨個兒走在這谷底林中,如就此身死,那也罷了,若是還能捱過,這傷竟能愈合,終能大難不死,倘日后能知曉娜蘭來世的去向,那便再好不過了。”於是安安靜靜地在林子深處行去,也不做他想。
如此走走停停,行了兩天,百無聊賴之際,只管摘些野果充饑。兩日來,心神死寂,只是想:“從今以后,我在世上便只得一人了,出離了師門,娜蘭不在了,莫大叔小櫻桃他們一家也不在了,而我又該何去何從。”
到得第三天傍晚間,他靜靜靠著樹干半躺著,心無所系,感覺左肩沒有了初時那般劇痛了,力氣也恢復了好些。
萬籟皆寂之中,猛聽得遠處傳來幾聲狼叫之聲,跟著狼叫聲越來越近,躥躍之間,似是在與所追逐的獵物進行搏殺。
梵香凝目向聲音來處望去,只見有一人踉踉蹌蹌奔來,身后三五條野狼一路嘯叫著追趕而來。那人手持一把柴刀,不時回身劈砍,但那些野狼配合得極是嚴密,縱躍之際,速度把握得極是考究,間不容發,似是故意引得那人揮刀劈砍,以耗盡那人體力。那人跌跌撞撞,借著樹木的遮擋,與群狼周旋。群狼配合很是默契,左突右竄,令那人每一擊都是無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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