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在場中纏斗了約一炷香的時間,二人皆是越戰越勇,身形亦是越來越不定,有如云遮霧繞之中,鴻雁孤翎驚了月下荷塘,掀動了蓮子暗香浮動于靜夜長空。 漸漸的,場邊圍觀這戰斗的南天天庭的將士們,眼前仿佛看見一個飛雪連天的寒冬天氣,冬冰料峭,一個空寂的山谷之中,四野孤寒,雪花如鵝毛片片;朦朧中,一只青色的鴻雁掠過,飛翔在白色的雪片之中,白色的雪花晶瑩閃爍,似乎凝聚成顆顆圓潤滑溜的露珠,于整個嚴冬在陽光下晶瑩閃爍,幻出迷人而驚艷的色彩。雁翎之下,是一個身軀婀娜的如花女子,白衣透著香汗,似是游園來歸,洋溢著累態可掬的青春的柔美,額間眉梢掛著絲絲笑意,剛哼唱的輕歌似乎還在山谷里回蕩,而那少女似是有了些慵懶困意,卻又不舍山林間的雪景。強自鼓起興奮的激情,依然悠哉怡然地在山谷中奔跑跳躍。舉手投足之間,一舉一動,無不透著柔美,還有那么一些爛漫,仿佛不受嚴冬深寒的影響,輕靈飄逸,言笑晏晏。在眾人意象中的那個清寂山谷,是如此靜的景,那少女與青鴻在片片刀光之中,如飛翔在雪花之下,欣喜興奮投入,激情四溢,而刀光靈動之下,是彼此對每一個攻擊都應付得極是妥貼自然巧妙,恰到好處。 眾神身處其中,投入地看著這場賞心悅目的戰斗,以致汗出,而不覺,偶爾緩下來,才覺涼意襲人,有汗透衣甲之感。 這時,仿佛靜謐的山谷中里,驀然疾風忽起,那白衣少女似是忽然驚覺了嚴冬料峭的寒意,她驀地回身疾走,隱入一株青梅之后,害羞地探頭向后揮手,手中亮銀武士刀在身形后劃出,形成一道刀芒的弧面,便如一道門楣,而她害羞地躲在門后,似露不露,以刀芒之門為掩護,拈起一支青梅,回首之際,悄看來人,卻把青梅嗅。看,卻又偷偷回眸,并不正眼,假裝低眉,賞花聞香,而手中刀光亦隨眼中余光卻早落向身后來者身上。武士刀刀鋒于“倚”“回”“嗅”“看”“劈”五個動作中一氣呵成,而玄冰火焰刀亦不示弱,“斬”“劃”“撩”“刺”“振”等動作如風疾電閃。而那少女柔美的揮刀動作中,羞澀,欣喜,緊張,興奮等微妙心理一覽無余,便如水墨山水畫的麮染一般,以意示形,如流動的畫似的,在彼此的刀光中,二人相斗,如前一樣,亦是旗鼓相當。 場外的天將神兵只聽叮叮當當一陣絕響,只覺眼前一霎,梵香與秋原慧分站于各自十步之外,已然收刀。 二人站在戰場中央,氣定神閑,然后再無聲息,一陣塵埃落地。 “好刀法!” 過了一會,眾天神才反應過來,不禁齊聲叫好。 二人再次轉過身來,相對而立,皆是靜靜地看著對方,過了一會,二人皆是不約而同地說道,“好刀法,再來!” 梵香看了看四周云端上的眾神,回頭平視秋原慧,將刀緩緩貼近地面,刀尖前傾。秋原慧亦是橫刀前置,斜斜指向梵香。 正在兩人屏息對峙,準備最后放手一搏間,突然聽見一個尖細的聲音從遠處的桃林傳來,“梵香,快住手,再不住手,老子殺了你師姐。” 梵香聞言,不由停止了與秋原慧的對峙,回頭望向金頂山上桃林處,看見一個鼠眉吊眼的神人,身材瘦小,卻穿了一件略顯寬大的絳紫色錦緞長袍,正用了手中環首刀,架在娜蘭柔若的脖子上。周圍站了數十個金甲神人。 他急忙踩動云煙飛過去,站在距離娜蘭左近十步處,將手中刀指向那個挾持了娜蘭的神,眼光如刀,一字一頓,“天照,你好呀,多年不見了,你這只烏鴉,別來無恙呀。你在北宮好好做你的邪神,為何來這南天天庭,這事與你無關,你最好趕緊放了她!她也是你的師姐!”語音中有些顫抖,卻盡量顯得平靜。 梵香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走過去。 氣氛很靜,靜得可以聽見輕針掉落地上的聲音。 那天神有些慌亂,握刀的手輕微顫抖,聲音有些沙啞,“我,我梵香,你別,別過來,你,你再動一下,老子,老子殺,殺,殺了她”頓了頓,用左手捏了捏喉嚨,“你,你放下武器,投,投降。”聲音低沉,陰冷瘆人。 “放開她,你這只烏鴉,學得了師父的斜月三星功,便自以為掌握了三星陣與斜月刀法,可以縱橫天地之間,便背叛師門,去做了北宮天庭的走狗邪神,我拿了老君的金丹,又與你們北宮何干?怎么處處都有你們北宮來攪和呢?聽到沒,放開師姐!” “我北宮已與南天天庭簽下互不侵犯的盟約,已是盟友。你今天攪了玉帝舉辦的中秋祭月會,掃了各方天庭大神的興,你這是公然與各方神族為敵。嘿嘿,當然,也掃了我家主上的興。南天的事也是我北宮的事,我現在就奉我主上之令來拿你。”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