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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鳶朝老人走去，停在老人身側(cè)。

    她看著眼前突然的空，兩邊的山脈屹立，唯獨(dú)中間這座山沉下，只余下那些草木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變成了平地。

    “一切都開始了，是嗎？”

    “嗯。”

    沉老的一聲，鳳鳶眼中那微末的一點(diǎn)希冀消失。

    她手握緊，眼中浮起厲色，就如以往那般，嚴(yán)厲無比，毫不心軟：“我知道該怎么做

    了。”

    轉(zhuǎn)身離開。

    “那人的尸身送來后，告訴我。”

    鳳鳶腳步停下，然后說：“是?！?

    腳步聲走遠(yuǎn)，消失。

    山間恢復(fù)寂靜。

    而這時(shí)，微風(fēng)從前方吹來，老人身上的金銀木飾發(fā)出吧嗒吧嗒的碰撞聲，似在敲打，又似在爭(zhēng)著說什么。

    “等不及了？”

    老人睜開眼睛，她一雙金色的眼睛，其中一只變成了灰木色，毫無生命。

    風(fēng)大了，那吧嗒吧嗒的聲音大了，似在回應(yīng)著她。

    她說：“且等等。”

    “先主囑咐好了的，我得一件件辦好才能去見你們。”

    “莫急?！?

    風(fēng)變小，那吧嗒聲不見，周遭的一切都恢復(fù)到之前，沒有變化。

    老人抬步，拿著木杖往前方的平地走去。

    ……

    都靈。

    雨下了很久，一直到夜晚都沒有停歇。

    湛可可睡著了，就在林簾懷里。

    這一下午她都陪著林簾，不離開，哪里都沒有去，就守著林簾。

    她真的怕，很恐懼。

    這樣的恐懼伴隨著她到晚上，在林簾懷里睡著。

    只是那小手一直緊緊抓著林簾的衣服，不放開。

    林簾一直清醒著，她沒有睡著過。

    心口撕裂的痛，肚子跟著隱隱作痛，到最后好似全身上下都在痛。

    偏偏她又痛的清醒明白，似要看清這痛是怎么樣的。

    夜色來，時(shí)間過，這痛沒有消減，反而隨著夜的滋生越發(fā)猖獗。

    她身子蜷縮，像一只蝦。

    可即便這樣，還是疼。

    睜開眼睛，看懷里的人，她拿過被子一角，放進(jìn)湛可可的小手里，然后把自己的衣服抽出來。

    她緩慢的起身，下床，每一步都做的很慢。

    可是，在她往前邁步時(shí)，她身體還是一軟，往前面跌。

    “小心?！?

    低低的一聲，一雙有力的手臂扶住她。

    林欽儒。

    他不放心母女倆，便一直在臥室里守著。

    剛剛林簾起身，他便感覺到了，睜開了眼睛。

    林簾僵住，那手臂穩(wěn)當(dāng)充滿力量，就像曾經(jīng)那對(duì)她伸出的手。

    指尖動(dòng)了下，她抬步，一步步往外面去。

    林欽儒扶著林簾，和她一起輕聲出了臥室。

    “想要什么，跟我說?！遍T合上，林欽儒依舊低聲對(duì)林簾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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