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葉撫走在一片草根枯黃的大草原上,零星幾棵紗琴樹生長在這里,開裂的樹皮,光禿禿的樹冠足以證明這里環境的惡劣。 已經變得成熟且穩重的姑娘扛著一口巨大的鼎緩緩走來。 葉撫靠在一棵紗琴樹,等著她。 董冬冬打算休息一下,站定,嘆氣頭,望向遠方,一眼就瞧見樹下的葉撫。于是,她原本嚴肅認真的臉清晰可見地變得驚喜而激動。 背著大鼎,快步奔跑過來,幾乎要踩得本就干枯的大地開裂了。 “喲,好久不見!”董冬冬率先打招呼,“沒想到居然能在這兒看到你!”她笑容兜不住了。 “你覺得這會是巧合嗎?”葉撫笑問。 “所以說,你是專門來見我的咯!” “當然。” “誒,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董冬冬好奇地連問。 葉撫沒有立馬回答,而是端詳著她背后的大鼎說: “你覺不覺得這口鼎空空的。” “鼎就是空空的啊。很奇怪嗎?” “不是,這么好一口鼎,不裝點什么,有些說不過去。” 董冬冬見著葉撫看都不看自己,一直看著鼎,生氣地說:“你到底是來見我,還是來見鼎的!” 董冬冬喜怒哀樂都會很直接地表達出來。 “鼎雖好,可扛鼎而行的人更好呢。”葉撫笑著說。 董冬冬立馬又喜笑顏開,“這還差不多。所以,你到底找我做什么?” “冬冬——” “別這么叫啦!太親密了。” “董姑娘。” “誒,怎么一下子這么生分了。” “董冬冬好吧。” “嗯,感覺差不多了。” 葉撫無奈,董冬冬就是這么個認真的人,把稱呼看得十分重要。 “我心生一感,覺得要天下大變了。”葉撫像個神棍一樣說。 “啊?什么意思。” 葉撫說,“天下,說不定要毀滅了。” “什么呀!你怎么知道!”董冬冬明顯不信。 “我可厲害了,難道你不信我嗎?” “沒根據的話,我肯定不信!” “你看。” 葉撫揮揮手,董冬冬腦海中出現了一個畫面。 破碎、荒蕪、混沌…… 一切負面的東西存在于其中。 這樣的畫面在她腦海里久久揮之不去。畫面并沒有展現很多,什么沒有什么具體的東西,但那種真實的荒蕪混沌之感,卻是真實的。 董冬冬神情恍惚,緩了好一會兒才問:“那是天下嗎?” “嗯。” “真的會變成那樣?” “是的。” “你,是誰?”董冬冬問出這個問題。 “這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董冬冬,從此以后,你將不再只是扛著大鼎前行,還要背負一份希望。” 董冬冬沉默了一會兒,“可我,不知道該怎么做。” “沒關系,你只管負重前行。” “……好。” 葉撫輕輕拍了拍董冬冬背后的大鼎。 這一瞬間,董冬冬覺得好像多了什么,但又感覺不到。 “董冬冬,往前走吧。別回頭。” 董冬冬回想著剛才出現在腦海之中的畫面,一言不發,默默前行。 望著她的背影消失在天際線上,葉撫才轉身離去。 再出現時,他在一座大山的山體中心。 煌端坐在這里修煉,絲絲縷縷的神輝,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進入他的身體。 葉撫沒有去打擾他,只是默默地看著,眼神溫柔而平和。 看著不知多久后,他才離去。 他離去后不久,煌就睜開了眼。 煌心里有種奇怪的感覺,就好像失去了什么,突然刺痛了一下。 仔細一想,又什么都沒察覺到。 難道是修煉路上的小坎坷嗎? 摸不著頭腦,煌沒想太多,閉上眼,繼續修煉。 …… 宋書生已經離開了疊云國,一路北上。他沒有乘坐什么便利的載具,而是只憑一雙腳,丈量著人間的尺度。 他沒有察覺到,他心心念念的先生,默默地跟在他身旁,走了很長一段路。 宋書生走著路,腦袋卻想著昨夜的夢。 他夢到巨大的陰影遮蓋了天地,秩序崩塌,文明倒退,人間處處上演著悲慘的戲碼。他在那樣的地方,無比迷茫且痛苦,最后,在見證了多年的悲慘后,毅然決然改變這一切,從每個人開始,給他們裝備名為“思想”的武器。 這個夢很奇怪,奇怪到他覺得是真實發生過的。 但,哪里經歷過那樣的事嘛,分明就是夢一場。 可,為什么會做這樣一個夢呢?與其說是一場夢,不如說是一堂課…… ……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