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的手銬腳鐐打開!”楊洛命令道。 劉繼巖說道:“首長,他是犯人,要是把手銬腳鐐打開,萬一……” 楊洛看了劉繼巖一眼,就這一眼,冷汗瞬間在劉繼巖額頭上流下來,沒說完的話硬生生咽了下去。 “我……我這就打開!”說完在老吳手里拿過鑰匙,親自把邢烈手銬和腳鐐打開。楊洛那一眼很平淡,但真的把他嚇到了,那種感覺是他從來沒有感受過的。那是從內(nèi)到外的恐懼,生不起一點抗拒的心思。 邢烈活動了一下手腕,拍拍老吳的肩膀:“麻煩吳教跟我走一趟?!? 老吳有些發(fā)蒙,看看面無表情的楊洛,又看看劉繼巖。見到劉繼巖點頭,老吳才轉(zhuǎn)身帶著邢烈走向西區(qū)那棟樓。 能被夏鴻朗挑中,被提拔到看守所當(dāng)副所長,劉繼巖怎么可能是傻子。在楊洛要求打開邢烈的手銬和腳鐐開始,他就感覺到事情有點不對勁。但楊洛的身份是假不了的,這個他是確定的。所以,他也沒敢深想,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要好,不然很可能是惹禍上身??捎惺虑樗仨氁f,不然他這看守所副所長當(dāng)?shù)筋^了,小命都有可能不保。 “首長!”劉繼巖小心翼翼的叫了一聲。 “嗯?”楊洛看向劉繼巖,“什么事?” 面對楊洛,劉繼巖的壓力是前所未有的,但話不說肯定是不行,所以硬著頭皮說道:“在您來之前,夏鴻朗給我打電話,命令我找機會殺了邢烈。” “夏鴻朗?”楊洛一皺眉,因為鄭志富的事,他讓人調(diào)查了一下,夏鴻朗也走進了他的視線。只是大凌河決堤,讓他暫時把鄭志富的事放下了。也讓他對現(xiàn)在的凌河縣很失望,尤其是在大凌河決堤的時候,整個縣,除了曲國棟,奮戰(zhàn)在抗洪第一線的全都是基層人員,包括夏鴻朗這個最應(yīng)該出現(xiàn)的人都沒出現(xiàn)。 他真的很生氣,打算堵住決口之后,徹底的把凌河縣清掃一下??蓻]等他安排呢,市里調(diào)查組就下來了,他也就沒有再插手,只是在背后看著。 “我們局長!”劉繼巖咬了咬牙,徹底放開了,“如果邢烈被您帶走,夏鴻朗是絕對不會放過我的?!? 楊洛拍了拍劉繼巖肩膀,劉繼巖的骨頭好像都輕了二兩,感覺跳起來就能飛一樣。 楊洛說道:“放心吧,他沒有機會找你麻煩了?!? 劉繼巖心里一動,想起早上夏鴻朗打電話跟他說的話,仿佛抓到了什么,可又琢磨不透。但不管怎么說,楊洛的話確實讓他提著的心放到了肚子里。 此時邢烈站在劉滄源面前,笑瞇瞇的看著他:“劉董,我們又見面了,是不是很意外?” 劉滄源臉上的表情很精彩,不停變換著顏色。邢烈出現(xiàn)在他面前,確實出乎他的意料。尤其是邢烈現(xiàn)在的形象,哪像個犯人,手銬都沒戴。 邢烈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濃:“劉董,我要出去了,所以過來跟你道個別?!闭f完很親熱的給劉滄源一個擁抱,“等你上刑場時,如果我在家,一定過來送你最后一程?!? 劉滄源猛地推開邢烈,臉上的肌肉一陣抽搐,猙獰的吼道:“賊老天,你他媽的還真不長眼。” 邢烈再一次摟住劉滄源,雙手輕輕拍著劉滄源后背,語氣溫柔的說道:“不要動氣,不要動氣,其實有一句話你應(yīng)該比我懂。當(dāng)金錢站出來說話時,所有真理都會沉默?!?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