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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屠魔城。

    整座城池，仍然處于緊張的備戰(zhàn)狀態(tài)，除了最開始的歡呼之外，并沒有人提出慶祝。

    唯有沈二，晚上偷偷多喝了幾兩酒。

    沈默檢查了一遍城防后，便徑直向著沈上清的小院走去。

    院子里，沈上清和鐘凌雪并肩坐在古色古香的長椅上，觀看小無敵練劍。

    小無敵手持一把比自己還要高的木劍，正在院子里練的虎虎生風(fēng)。

    鐘圣仁和沈驚鴻，則是站在不遠(yuǎn)處，并沒有打擾沈上清夫婦的二人世界。

    沈默感覺自己來的不太湊巧，猶豫著要不要走上前去。

    他一一對(duì)幾人打過招呼，也站在一旁看小無敵練劍。

    “找我有事吧？”沈上清側(cè)目道。

    沈默笑道：“先祖果然聰明絕頂。”

    說完，他試探著看了眼鐘凌雪。

    鐘凌雪似笑非笑瞥了他一眼，“怎么？連我這個(gè)祖奶奶也不能聽？”

    沈默干笑道：“倒也沒有，只是有些疑惑，想請先祖解答。”

    沈上清點(diǎn)點(diǎn)頭，“問吧。”

    “先祖是不是走了兩條皇路？”沈默開門見山問道。

    沈上清也不否認(rèn)，輕輕點(diǎn)頭。

    “沒錯(cuò)。”

    “祖奶奶走的路，是雪皇的路？”沈默接著又問。

    “嗯。”沈上清繼續(xù)點(diǎn)頭，隨后踢飛一枚石子，打在小無敵屁股上。

    “別偷懶。”

    “如此說來，先祖關(guān)于皇者的記憶，也沒有被抹除？”

    “啊，我說了嗎？”沈上清反問沈默。

    沈默撓了撓頭，干笑道：“您老都知道自己繼承的是青皇的路。”

    “你不是也知道，你繼承的是靈皇的路嗎？”沈上清道。

    沈默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這個(gè)先祖好像沒有從前沉默寡言了。

    之前的沈上清，可以說是問什么說什么。

    除了他認(rèn)為不能說的之外，基本上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現(xiàn)在，好像變味了。沈默目光帶著些許幽怨。

    “先祖要是不想說就算了，不過我還有一個(gè)小問題，就是你之前對(duì)我說的那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話？”

    一旁，鐘凌雪好奇道。

    沈默道：“先祖說過，當(dāng)我有朝一日，發(fā)現(xiàn)自己身邊的事全部背道而馳時(shí)，讓我保持初心。”

    “我就是想問問，這句話，會(huì)在什么時(shí)候應(yīng)驗(yàn)？”

    “我說過么？忘記了。”

    沈上清搖了搖頭，一副懶得解釋的模樣。

    沈默徹底無語，望著沈上清，打又打不過，說又說不得。

    “那先祖如今的實(shí)力，能有多強(qiáng)？”

    糾結(jié)片刻，沈默問出了最后一個(gè)問題。

    沈上清粗略估算了一下，道：“比你強(qiáng)，不如皇。”

    沈默深吸了口氣，強(qiáng)擠出一絲笑容。

    “得，您先忙著吧，告辭。”

    “等一下。”

    沈上清叫住他，遲疑片刻，道：“有沒有好酒？”

    “有。”

    沈默一本正經(jīng)點(diǎn)頭道：“不過，我要請人喝酒，改天再給先祖吧。”

    說完，他看向沈驚鴻，擠眉弄眼道：“三代先祖，喝點(diǎn)啊？”

    沈驚鴻看了一眼沈上清，然后輕輕點(diǎn)頭。

    “好，去你院子里。”

    說完，兩人勾肩搭背離去。

    沈上清靜靜盯著沈默和沈驚鴻離去，側(cè)目看了眼鐘凌雪。

    “為什么不讓我搶？”

    “后輩也搶，你算什么先祖。”

    “不是你要喝嗎？”沈上清狐疑道。

    鐘凌雪點(diǎn)點(diǎn)頭，“我們?nèi)ゲ洌　?

    沈默和沈驚鴻到了院子里，剛相對(duì)坐下來，沈上清夫婦便如影而至。

    “先祖，祖奶奶，二位找我有事吧？”沈默翻著眼皮道。

    沈上清也不客氣，拉著鐘凌雪到四方桌子旁坐下。

    夫婦二人直勾勾盯著沈默，意思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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