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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語湘臉上的不好意思更深，向辰臉上的不屑也更加放浪。

    了緣又開口說道：“信佛，信的不是神靈，是因果；學佛，學的不是迷信，是智慧；修佛，修的不是成仙，是無邊無量的慈悲心；拜佛，不是低下身體，而是放下傲慢；念佛，不是積累字數，而是清凈心地；合掌，不是作秀，是敬畏世間萬物。”

    了緣的語速不緊不慢，低眉善目，仿佛是在問向辰是否聽懂了自己的開釋。

    不過向辰注定是要辜負了緣和韓語湘的期待。

    “大師叫了緣，佛家也講究一個緣字。”

    向辰緩緩開口，韓語湘幾次想要跟了緣道歉，都被向辰給拽到了身后。然后繼續開口。

    “我和大師的緣分，從那條繁華的街道，到這個無人問津的墻根，就已經盡了。”

    這回輪到了向辰笑的高深莫測，了緣若有所思，韓語湘則是懵懂的有些不知所措。

    “現在剛好，不進不出，不增不減。與你，我不占半分；與佛，我不可得道。不如就現在這樣的，大師繼續自己的斯文，而我則是繼續保持自己的癖性，就把那個嗔字留在紙上可好？”

    向辰笑著，聲音低沉，就像是即將戰斗的野獸。

    面前的了緣和身后的韓語湘都想要開口說話，不過向辰卻不給他們機會。

    “剛才我就在想一個問題，華夏的扒手究竟是有多么的貧瘠，只偷了一個高跟鞋都能跑這么遠。于是我就在想，是不是因為什么原因，讓這三個扒手有必須的理由把我們引到這里呢？”

    向辰臉上的笑容不減，不過在他身后的韓語湘的神色卻逐漸嚴肅了起來。

    “直到遇見大師你，我突然想到，那三個扒手的理由會不會是一個人呢？”

    向辰一直在盯著了緣，一字一句問道：“那么現在，大師是準備繼續演戲還是動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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