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極功夫如此高深莫測,居然還會“御空術”,遠處暗中的官嬋飛看此情形暗道不妙,再藏也無濟于事了,派人悄悄的告訴西玥那邊先按兵不動,自己帶人來到了牧的身旁。 牧看到官嬋飛過來了,心想這豈不是帶人來當炮灰嗎,這女人就是沉不住氣。甚是著急。 玄極道:“你就是盤牧,聽說你還能變身成妖怪,我正需要你這樣的好材料。” 牧道:“那莫非你就是玄極了,隱藏夠深的啊,功夫如此了得,干嘛還跟耗子一樣藏著啊,干些茍且之事,不是偷摸綁人,就是搞偷襲,哦,對了,你也會變身,變身偷襲了修圖城主是你吧?!? 玄極冷笑道:“年輕人休要耍貧嘴,馬上你就知道老朽的厲害了?!? 牧道:“那這樣,誰也別玩嘴上功夫,咱們兩個就一對一地打,到底看看誰厲害,你讓你的人退后,我讓我的人退后,免得傷及無辜,讓他們也給做個見證,你要贏了我二話不說不但跟你走,還放你們出城,我現(xiàn)在是四衛(wèi)總統(tǒng)領,有這個權利,如果你要輸了,你就得束手就擒,你敢不敢跟我賭?!? 玄極哈哈大笑道:“狂妄小兒,好好好,就按你說的,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能打贏得了我。” 牧笑呵呵地道:“你先等一下,我跟官嬋飛交待一下,萬一我掛了,把我的后事好好辦一辦,畢竟我也是為若蘭鎮(zhèn)死的,但老人家如有可能,還請手下留情啊,你懸在那也半天了,不累嗎,下來歇會。” 對面的巴葡斯可算是狗仗人勢了,一看玄極出現(xiàn)頓時心里有了底氣,聽道牧這么一說,瞬時嘲笑聲起,這一笑帶著傷口疼,立馬又忍住了。 玄極還真是聽話,闊袖一擺,雙足落地,皺著眉頭,疑惑地慢聲道:“這‘掛了’是何意思。” 牧笑著答道:“就是跟死了是一個意思,我家鄉(xiāng)話?!? 玄極沉聲道:“有后事快去交待,莫要拖延時間,否則老朽定‘掛了’你而后快?!? 牧暗笑這老匹夫學的還挺快,轉身到官嬋飛面前,讓她退到糧倉大門外,趕緊想辦法,自己在此拖著玄極等人。 官嬋飛只好照做,并叮囑牧此人內(nèi)力極其深厚,還會邪門妖術,要加倍小心。 牧又轉身而回,道:“你歲數(shù)大,你先出招吧?!? 玄極可不想再和牧廢話,抄起手中的蛇杖就是一招“神龍擺尾”,直奔牧而來,他雙手握著蛇杖中間,杖頭在前,杖尾在后,左右晃動,杖前形成一股強勁氣旋沖向牧,牧手中血魂劍瞬時起了無數(shù)劍花,迎擊阻擋,兩股氣力相撞,牧一下被推的推退好幾步,直見玄極左手后拉,右手推前,蛇杖頭尾各掃出兩道弧形罡氣,這下牧可躲不開了,用左掌相迎,玄極的頭招是虛的這招才是實的,這變化后的兩股氣力破了牧的掌風,先后擊在了牧的胸口,牧右手的血魂劍用力頂著地面拖出劃出一道深溝,倒退十幾米遠方站穩(wěn)腳步,他只覺得胸口一熱,喉嚨發(fā)咸,一口鮮血涌到了嘴里,他一咬牙,又生生給咽了回去,強裝沒事。 牧試著用云蘇子教給他的“轉元歸法”調(diào)整心脈,暗暗凝氣運行“小羅神式”,云蘇子本來用“小羅神式”幫他封住體內(nèi)的惡靈之氣,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顧及不了許多了,內(nèi)力不夠用,只能倒出“小羅神式”還興許有機會打敗玄極。 只見玄極的蛇杖炫目般在他手中舞動著,好似千蛇襲來,迷宗影綽,連人形都看不清楚了。牧兩眼直直盯著玄極又過來的一招,揮動手中血魂劍,挽起萬朵劍花,將玄極的虛幻之蛇化為無有,牧將五層的“小羅神式”輸出,血魂劍蕩出的劍氣猶如排山倒海之勢,玄極變攻為守,橫推蛇杖頂著牧的劍氣,兩股內(nèi)力輸出在兩人之間形成了對立之勢,玄極也沒想到牧的內(nèi)力如此深厚,再硬頂下去兩人都得受傷,他暗使“御空術”,雙腳離地,快速收回蛇杖,騰空而起,想避開牧的劍氣,牧看他要跑,又將剩余的三層“小羅神式”全部輸出,玄極失算,被牧的劍氣推得再半空中翻了幾翻,掉下來摔倒在地,口吐鮮血。 只見玄極先封住自己的心脈,而后席地盤膝,雙手持蛇杖搭于腿上,嘴唇微動,念念有詞,整個身體從地面徐徐升起,突然身上衣服爆裂,長出數(shù)十條章魚樣的觸須,觸須的末端竟是蛇頭,一個個還吐著信子,再看玄極的腦袋大了好幾圈,眼睛似要冒出來,紅登登像兩盞小燈泡。 牧剛要乘勝追擊,一團烈焰在胸中升起,他再想用“小羅神式”去封這惡靈之氣已經(jīng)來不及,只見他眼中漸漸閃出如熔巖般的熾焰,上身和臉上又生起一層厚厚的黑色甲胄。不過有“轉元歸法”的內(nèi)力在,牧尚存自己的意識,惡靈之氣的像個黑洞一樣,吸著他的意識,讓牧痛苦難當。 牧和玄極瞬間變成了兩個怪物,陰風四起,妖氣縈繞,巴葡斯的鎧甲兵狀況亂成了一鍋粥,巴葡斯和他的手下將領們也管不了許多了,紛紛繞開牧和玄極就往門外沖,和官嬋飛領的人戰(zhàn)在了一處,西玥看此狀況再也按耐不住了,命人吹響號角召喚龍鳥,點燃周邊的可燃之物,帶人沖了上去加入了戰(zhàn)團,糧倉內(nèi)外喊殺聲慘叫聲震天呼地。 玄極在牧的頭上凌空盤繞,只見他揮杖一抖,數(shù)十條蛇出現(xiàn)在了牧的身上,他一點反應也沒有,依然拖著血魂劍步步向前,那蛇在牧的身上上下游走,卻怎么也咬不動那厚厚的黑甲。玄極大吃一驚,一抖雙臂,那數(shù)十條章魚樣的觸須在空中蜿蜒而來,將牧死死地纏住,牧依舊艱難的往前走著,那觸須越勒越緊,觸須上的蛇頭不斷啃著他的黑甲,冒出燦燦的火花,有兩個蛇頭直奔他的雙眼而來。 牧發(fā)著低吼聲,只見他全身出現(xiàn)紅通通的顏色,那黑色的甲胄變得像火山爆發(fā)后的巖漿一樣在流動,他身上的那十幾條蛇立時變成烤蛇,冒著煙,發(fā)著很香的燒烤味道落在了地上,只見他雙臂強力往外一張,玄極那十幾條章魚樣的觸須斷裂成了好幾節(jié),黃色液體噴了牧的滿身,吱吱啦啦化成一股惡臭的濃煙,玄極疼難忍,哇哇爆叫,又站落在地上,那大了三圈的臉都變得歪扭了,他收回余下的觸須又快速的往出生長。 牧此時離玄極只有三四米遠,他的嘴唇都被自己咬掉了一塊肉,用緊存的一點意識,揮起血魂劍泰山壓頂般砍向了玄極,玄極趕緊雙手舉蛇杖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