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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伯爺因?yàn)楫?dāng)年打仗負(fù)傷，現(xiàn)在還有些拐，走到床前，撲通一聲跪下來：“參見皇上，皇上萬安！”說著，淚水都下來了。

    對于正宣帝，褚伯爺真的很感激。

    因?yàn)樽约旱牟徽撌侵袪钤€是出征，都是為了正宣帝這個主上。自己兒子有今天的榮耀，也多得正宣帝對褚云攀的愛重。能被正宣帝重用，那是無比光榮的事情。

    “咳咳，不必多禮，起吧。”正宣帝咳嗽兩聲，“蔡結(jié)，賜坐。”

    “是。”蔡結(jié)答應(yīng)一聲，就搬了一把椅子放到正宣帝床邊，“伯爺，請坐吧。”

    “謝皇上恩典。”褚伯爺受寵若驚的坐了下來。

    “好多年沒有這樣跟你說話了。”正宣帝說著微微一嘆，然后說起往事來。

    褚伯爺聽著，也是淚光晶瑩的。

    當(dāng)年他也是極受帝皇重用之人，當(dāng)年也是無比輝煌。現(xiàn)在正宣帝跟他聊往事，褚伯爺也是感慨萬分。

    “現(xiàn)在，有云攀繼承你的衣缽，繼承褚家赫赫威名，褚征啊，你也算是守得云開見月明。”正宣帝回憶了一波之后，才說。

    “是是。那個孩子……比我能耐，青出于藍(lán)啊！”褚伯爺?shù)馈?

    “對了……說起來，咳咳咳……能生出云攀那樣的人，該是怎樣的女子？”正宣帝道。

    褚伯爺一怔，想起云姨娘，他都有些模糊了，只道：“啊……說起來……恐皇上不喜。這個……”云姨娘是青樓出身。

    這樣的出身在貴族之中也是低人一等，是賤籍。

    “你說吧。”正宣帝道，“朕好奇。”

    褚伯爺摸了摸鼻子才道：“這個……二十年前，微臣從應(yīng)城回京，途經(jīng)沙州，因著……咳……到那邊的綠蕉樓跟兄弟喝了幾杯，就認(rèn)識了落云。當(dāng)時……她是樓里的有名的美人，而且才情絕佳，微臣便與她相知相識，后來實(shí)在難分難舍，就帶著她一起回京，納了進(jìn)門。”

    “她沒說過，她賣身之前是什么人嗎？”正宣帝道。

    “原本是那邊沙州什么村子的人，唉，我都忘記了。后來她入門后，生了云攀，因著生產(chǎn)時落下嚴(yán)重的病根，才半年就去世了。當(dāng)時我正在應(yīng)城，說起來，跟她相處的日子加起來也就兩個月余。”說著，褚伯爺微微一嘆。

    正宣帝輕輕皺了皺眉，見實(shí)在問不出更多的，而且褚伯爺當(dāng)年是真的忙，回京后過年就要回應(yīng)城，而且家里還有別的妻妾，真正相處的時間還沒兩個月呢。

    正宣帝又跟他聊了一會，褚伯爺這才回去了。

    看著褚伯爺離開的方向，蔡結(jié)回頭道：“皇上，如何？”

    “還能如何？”正宣帝微微一嘆。“褚征啊……呵呵，也怪不得他一敗涂地，實(shí)在是個糊涂東西。什么都不知道……但那個云姨娘，現(xiàn)在越聽越可疑。”

    若能從褚伯爺口中問出一腥半點(diǎn)，正宣帝還不至于這樣。

    現(xiàn)在褚伯爺越發(fā)含糊不清，越是覺得褚云攀就是那個流匪的外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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