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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克正色道：“前輩有話不妨直說。”

    中年人緩緩道：“九大壁障被打破，三界氣息恢復流轉，法則天空重組，可謂萬年未有之大變局，老夫的觀點你可認同？”

    陳克點點頭，萬年未有之大變局，幾乎所有人都認同這樣的說法。

    中年人深邃的目光看向陳克：“法則天空重組，你知道對我水龍一脈意味著什么嗎？”

    陳克搖搖頭，腦容量不夠，他還沒來得及想得那么多那么遠。

    中年人輕嘆一聲：“法則天空代表了這個位面最高的秩序，這個位面的任何存在都無法逃避她的制約，而法則重組之后，必然從先前的混亂中恢復過來，也必然會將各種漏洞都彌補上，變得更加森嚴。”

    陳克心中一動，他隱約有點明白了，但還是保持沉默，靜靜傾聽。

    “作為高傲的龍族，我們并不認同這個位面的法則，也無意屈從于他，在過去的數千年乃至數萬年里，我們雖然生存在這個位面上，但卻能利用法則天空的混亂，法則中的漏洞，游離在法則之外，盡量不受法則的限制，”

    中年人繼續道，“然而現在，我們卻面臨著艱難的選擇，簡單說就是，生存，或者死亡。”

    生存，那么水龍一脈就必須承認法則天空的最高秩序，臣服、依附于法則天空，這意味著他們要放棄一部分的個性，意味著他們將永遠受制于法則天空。

    死亡，水龍一脈如果拒絕承認法則天空的最高秩序，不打算臣服于法則，那么他們將會被法則天空所排斥，甚至是制裁，直到失去最后的生機。

    這就像是一株花，如果你違抗了自然規律，拒絕在春天開花，那么你就無法結果，無法留下繁衍的果實，只能在卑微中死去，傳承也因此而斷絕。

    又或者像是一個孤獨的修行者，哪怕你天賦再高，哪怕你再努力，但如果你不被法則天空所認可，你將永生無法進入強者之列。

    孤獨的修行者可以自嗨，可以不在乎法則天空的限制，但水龍一脈可以嗎？

    當然不可以，如果一個族群都在自嗨，等待他們的將是迅速的衰弱，迅速地平庸，迅速地邊緣化。

    當有一天，自嗨的水龍一脈猛然間發現，以往他們不屑一顧的那些海洋生物，臭魚爛蝦之類的都成了他們的敵人，都成了他們的競爭對手，那么水龍一脈距離消亡也就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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