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怪不得,那家伙說我是個傻子!” 徐鳳年嘴角泛起一絲自嘲,他覺得,這夢中的自己,就是一個傻子,一個天大的傻子。 “若是陳芝豹那家伙成了北涼王,恐怕怎么都不會讓北涼變成這個模樣吧!” 徐鳳年忍不住想到,雖然他對陳芝豹這家伙看不順眼,但對他的本事,還是非常佩服的,因為那個家伙雖然討厭,但在北涼軍中真的很得人心。 甚至,若非自己,老頭子徐驍也不會親自殺死自己的那幾個義子,讓北涼出現動蕩。 徐鳳年想到這里,不由得陷入沉默。 他現在回想起來,如果自己拋開了北涼世子這個身份,恐怕還真的狗屁不是。 別說自己這幾年偽裝紈绔了,便是沒有偽裝,也比不過陳芝豹他們幾個,也難怪他們會不服他了。 哪有什么歲月靜好,不過是有人替你負重前行! 北涼沒了! 夢中的自己帶著老婆孩子隱居江湖瀟灑的活著,僥幸活下來的北涼老兵守在艱難度日中說著當初的北涼風光。 天門封死! 仙人沒有再下凡,人間也沒有了飛升者,然而,江湖中廝殺依舊,廟堂中朝廷輪替,底層的百姓,依舊是當初的那個模樣。 唯有那江湖,不再是當初的江湖,武夫在朝堂大軍面前,再也直不起了腰桿。 熱血,豪言,英雄,傻瓜... 徐鳳年茫然的看著夢中一切,心中也不知到底是怎樣一個滋味。 眼前,唯有那大雪紛紛,白茫茫一片。 ...... “客官,您的酒來了!” 陵州城外,破舊的小酒攤一角,伴隨著小兒的高喊,年輕恍若乞丐模樣的徐鳳年從睡夢中睜開茫然的雙眼。 缺了門牙的老仆,依舊嘿嘿的坐在一旁,背著他那寶貝一般的劍匣。 黃昏夕陽,好似為眼前的陵州城披上一層金色的面紗,在他身前,哪有什么白衣青年,先前的一切,都好似是大夢一場。 徐鳳年已經有些分不清眼前究竟是夢還是現實,他看著老黃,問道:“老黃,先前那位先生呢?” 黃陣圖聞言,詫異的看了徐鳳年一眼,不解道:“少爺,這里就咱們倆人,哪有什么先生?” “倆人?” 徐鳳年聞言不由一愣,他想到李長風,有些不死心的問道:“怎么可能,剛剛不是還有個年輕的身穿白衣的先生嗎,還請我們喝酒哩,你怎么這么快就忘了?” 黃陣圖看了自家少爺一眼,有些納悶的摸了摸腦袋,郁悶道:“我說少爺,你該不會做夢了吧,先前咱倆來到這酒攤,連口酒都沒喝上呢,你就趴在那里睡著了,哪有什么白衣先生,老黃我其他的不敢說,就這雙眼睛,還是好使的,真要有人來,我不可能記不得。” 徐鳳年聞言,不由皺眉,心中驚詫道:“難道先前那真的是夢?” 只是這夢也太真實了點吧! “客官,您的酒!” 就在徐鳳年納悶之際,小兒端了兩碗酒快步走了過來。 “原來,真的是一場夢!” 徐鳳年看著小兒托盤的兩碗酒,忍不住露出自嘲。覺得自己真的想太多了,無論是先前見到的那白衣人,還是自己夢里猛到的事情,恐怕都只是一場夢罷了,怎么可能真的有人能讓自己看到過去和未來。 只是,那小兒上完酒后,并沒有直接離開,而是拿出一封信徠,朝徐鳳年道:“客官,先前那位白衣先生臨走前,不僅將酒錢付了,還讓小的轉告您一句話,說他已經落子,很期待您這一世的表現...”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