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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先前以為，歐陽鋒此次前來，是為了九陰真經。

    如今聽歐陽鋒說自己對先天境界有所領悟，心中驚訝的同時，也忍不住再次認真打量起對方來。

    然而，王重陽越是打量，心中的震撼越大，因為，在他的感知中，此時的歐陽鋒恍若和天地融合到了一起，此狀態，正是道家典籍中記載的，天人合一狀態。

    難道，他真的突破到了先天境界？

    莫名的，王重陽心中升起如此一個念頭，并且越想越覺得有這么一個可能。

    因為他自身便是半步先天，對先天境界已經有了自己的感悟，所以此時看到歐陽鋒的狀態，哪還不知道對方已經突破了先天境界，成了一名先天強者。

    知道這一點后，即便是王重陽，亦是升起諸多羨慕，道“沒想到卻是歐陽兄最先踏出了這一步！”

    不過，王重陽知曉歐陽鋒突破先天后，非但沒有一絲畏懼，反而升起躍躍欲試的心里，向前踏出一步，拱手道“還請歐陽兄賜教！”

    “歐陽兄，請！”

    “重陽兄，請！”

    歐陽鋒看著王重陽，心中無喜無悲，沒有生出絲毫的波瀾。

    事實上，這根本就不是一場公平的戰斗，也不是一個層次的戰斗。

    王重陽雖然被譽為天下五絕之首，卻并非真的無敵，其他不說，單說西域之地，便有人堪比他的人物存在，比如說摩尼教的那位方教主，薩滿教的大教宗，布達拉宮的那位活佛等等，這些人的實力非但不比王重陽弱，甚至還有兩個同為先天境界，即便是現在的歐陽鋒，同樣不敢輕易言勝。

    打遍天下無敵手，和天下無敵，終究是不一樣的。

    全真劍法！

    這一門基礎劍法，在王重陽手中使出，已然達到了返璞歸真的地步，隨心所欲，如行云流水一般。

    先天功！

    這是王重陽的絕學，連七個弟子，師弟周伯通都沒有傳授的絕學，霸道絕倫，給人一種惶惶如大日，唯我獨尊的感覺。

    可惜，面對先天境，天人合一狀態的歐陽鋒，無論是全真劍法也好，還是先天功也罷，都失去了原本的威勢，任由王重陽將全真劍法使了一遍，都未能碰到歐陽鋒的衣角。

    “我敗了！”

    王重陽嘴角充滿苦笑，他看著在自己攻擊下，一直沒有出手反擊，沒有踏出腳下三尺之地的歐陽鋒，將手中的佩劍插入劍鞘，整個人都似乎蒼老了許多。

    一生好強，要強的王重陽，想過自己會失敗，卻從未想過自己會敗的如此徹底。

    難道，后天境界和先天境界，真的相差那么大嗎？

    王重陽心中苦澀，充滿了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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