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待了一天一夜?”沈追一楞。 他低頭一看,身前的桌上擺滿了三十來個藥瓶,整個房間都散發出一股濃郁的藥味。 “也罷,不急這一時。” 沈追想了想,就整理出一套干凈衣裳,往里間洗漱。 “老黃,你等我會,馬上出來。” “好勒。” ……………… “除舊布新、拜神祭祖、燈籠煙花、摜春盛、貼年紅,上燈酒這些大年之日的習俗,在負罪山雖然看不到。” “但掃塵祈福,擺一桌好酒好菜,吃一頓年飯,卻還是很容易的。” “功法修煉,也不差這一天兩天,張弛有度,才符合陰陽變化之道,咱們身處異地,不能和親人團聚,幾個人一起熱鬧熱鬧,總好過一個人喝悶酒……老大、子軒公子,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 黃立站在四張短桌拼成的席前,笑意吟吟的拱著手。 他披著無名妖獸皮毛制作的黑色大衣,頭上戴著一頂白色貂皮帽,他刮去了兩鬢和下顎的胡須后,模樣竟顯得意外年輕俊朗,有幾分瀟灑飄逸的氣質。 “是這個道理。”沈追拱手回禮,笑著入座。 子軒看了沈追一眼,也拱了拱手,點頭坐下。 黃立沖著幾個小弟招呼一聲,最后幾道美味的菜肴也被端了上來。 早就被黃立叮囑過的幾名小弟,見黃立真的請來了這兩位深不可測的高手,倒酒的倒酒,布菜的布菜,個個熱情得很。 沈追早些年跟著義父吃過不少苦,又對這黃立印象不錯,很快的融入到熱談的氣氛當中,有敬酒的來者不拒,倒是那位比沈追看起來還要年輕的少年子軒,鮮少說話,興致不是很高。 酒過三巡,黃立手下一個小弟見沈追似乎沒有什么架子,于是就借著酒勁,大著舌頭問道:“老、老大,你是哪、哪里人,怎么進的這苦卒營?” 黃立瞪了一眼這問話的小弟,子軒端到嘴邊的酒杯也微微一頓,眼神余光注意著沈追的表情。 “不用如此生分。”沈追笑道。“也沒什么不可與人言的,我是河源縣人氏,原本在縣衙當差。前陣子打傷了一個家族子弟,得罪得狠了,這事又不合規矩,被人拿住把柄,就來到了這里。” “打架都能打到苦卒營來,小弟佩服!來,老大,我敬你一杯!”那位問話的青年舉杯酒杯。 第(1/3)頁